她再晕下去,估计得被人抬去漠州了。但她不是装晕,刚才那一瞬间,确实晕倒了。
只是醒得很快,却给人一种装晕的错觉。这使得她羞愤难当,一把年纪了,竟被一个小姑娘给戏耍成这样。
不,那不是个小姑娘,是鬼!镇宅鬼!
她心生俱意,朝着鲁嬷嬷瞪过去,“还不快扶老身起来!”
鲁嬷嬷两股战战,知自己从此好日子到头了,忙去扶朱氏起身。
朱氏抚了抚鬓边,向着国公爷福了福,“妾身身体抱恙,回房歇着去了。”
唐颂林鼻子里冷哼一声,尽是轻慢之意,“确定不跟去漠州陪你那侄女儿?”
朱氏低垂着头,咬碎后槽牙认错,“她以护国公府名义申冤,是她有错。她该罚!妾身不该纵容她。”
“你能这么想最好。”唐颂林这次被朱熙瑶弄得火冒三丈,撒不到当事人身上去,自然得撒到相关人等身上。
一向把利益和面子看得最重的人,竟然被一个妇人摆了一道,他这口恶气是怎么都咽不下去。
见朱氏低头认错,唐颂林也只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并不多说。要不是看在那么多小辈在此,他还能说出更无情更绝情更伤人的话来。
原本朱氏为侄女儿求情,他虽然冒火,但诚如外孙女所说,也算是个有情有意的人。没准落魄之时,还靠得住。
现在她却认错了,把仅有的那一点风骨也弄没了。
唐颂林是越来越看不上朱氏的作派。
说来朱氏也是桂南望族清流世家嫡女,来京城已几十年了,怎的通身还是处处透着小家子气。
他千挑万选的继室,终究是看走了眼。
这么一比,出身清流世家的朱氏,举手投足还真就不如出身富贾明家的原配。
唐颂林看向女儿唐楚君,再看向外孙女时安夏,忽然先夫人的样子便那么清晰出现在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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