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没想到啊,昌平王府才是万万去不得。
她现在自然是要用人脑子思考问题,而不是猪脑子。
她恭敬行礼问安,头低垂着,
郑巧儿道,“坐吧。”
唐楚月落了座,却是仍旧垂着头,手紧张地扯着帕子。
郑巧儿这才刚起个头,“今日叫你来……”
唐楚月就抖了一下,眼泪簌簌往下落。
郑巧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郑巧儿没管她,按照时安夏的交代,把立场表达得很清楚,“今日叫你来,就是想跟你说,嫁不嫁昌平王世子,端看你自己的意思。”
唐楚月想问,如果我不嫁,还能留在护国公府吗?
她喉头哽咽,却是一个字不敢问。
又听大嫂说,“你若执意嫁入王府,一应事宜由你亲哥亲嫂办,我不插手;你可以从护国公府出嫁,但以后过得好不好,我一概不管。”
郑巧儿见她一直不吭声,便强调道,“还有,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到时你别想着怨我应不应这门亲事,我再说一次,你的亲事你自己做主。你做不了主的,就让你亲哥亲嫂做主。”
锅是甩得干干净净,连滴汤都没沾的。
唐楚月听完大嫂的话,委屈的眼泪越流越多,低着头,看着地面,哽咽着,“嫂嫂,你别不管我啊!呜呜……我好害怕,嫂嫂……”
郑巧儿这人最听不得谁跟她服软撒娇,唐星河和马楚阳就是拿捏着她这点,整天在她跟前腻歪这腻歪那。
她吼得凶,但心软得很,几乎到最后都是一应妥协。
谁知讨厌的唐楚月也来这么一出,郑巧儿想起这姑娘以前多么飞扬跋扈,说话也不好听,就跟全天下都欠她似的。结果靠山一倒,一下变得如此卑微,着实让人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儿。
郑巧儿敛着情绪,声音不冷不热,“管你?管成仇了怎么办?你心里清楚得很,你母亲害死我腹中胎儿。说难听些,你母亲是我的仇人,顺带你也是我的仇人。我不害你,就是对你好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唐楚月的眼泪啪哒啪哒往外掉,抹一把泪儿,“对不起,嫂嫂!我母亲……她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