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他派出的杀手,全都是平日里护在他身侧的暗卫。
就算明德帝做了安排,又有几个挡得住暗卫的偷袭?
然而这一次,宛国人再次出师不利。
直到天亮,布思和坦鲁分别派出的人都没回来,且杳无音讯。
甚至坦鲁派出的让第一拨人撤回的第二拨人,同样石沉大海,没了消息。
宛国人彻夜未眠。
同样彻夜未眠的,是梁国人。
梁国大使吴贤文辗转反侧,直到同僚王易叩响其门。二人秉烛夜谈。
吴贤文问,“你不觉得像吗?”
王易道,“不止像,连名字都一样。听说叫陈渊,只是字儿不同而已。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儿?”
吴贤文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说话。半晌,才道,“当年我一直怀疑死的是……四皇子岑勉。”
“可有什么确凿证据?”王易自己都没发现,说话时牙齿都在打颤。
吴贤文苦笑,“我哪能有什么证据?无非是……我对他二人比旁人都要熟悉些。且当年二人顽皮,常互换衣服,叫我逮到。每次那岑勉……那时候还叫秦勉,都一口咬定自己才是恒帝。我拿他俩无法,就听之任之,也没告诉旁人。”
吴贤文是梁国有名的大儒,曾是恒帝的太傅。
后来恒帝亡,改朝换代,他因着难以面对当今墉帝,便脱去官服四处游历。
待多年后回国,才知四皇子岑勉早就得病身亡。
今日一见场上出现的海晏驸马,吴贤文就觉得那完全就是恒帝在世。
正在这时,窗户响起了声音。
三长两短,下一刻,窗户打开,纵身而入的,正是海晏驸马岑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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