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明德帝看过去,便想起这人小时候背过她,头几天又背过她,不由得脸一红,忙移开视线,乖乖垂了眉眼,“你们去议事吧,我在偏殿等着,不急。”
唐楚君默认了女儿可以参与议事。她的夏儿那么聪明,就算明德帝也不一定比得上呢。
可这时岑鸢却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先回家吧。”
他想起时安夏还中过祝由术,若是今日的话题引起了不可控的后果,他会恨死自己。
时安夏沉默半晌,抬头问,“夫君,你现在真的好了吗?”
岑鸢点点头。
时安夏又问,“我先回家,你两个时辰回得来吗?”
她想清楚了。今日岑鸢就算跟她先回家,回头还得和明德帝暗里进行什么。
而他们都想背着她,恐怕是担心她中的祝由术会引发醒不来的后果。
如果是因为担心这个,很显然,就跟上一世岑鸢的经历有关。
时安夏对这个问题,自己也偶尔深思过。但她不敢想得太深,也不敢问岑鸢。
这在她和岑鸢之间,就是个禁忌。
那日在报国寺,明德帝跟寂元大师说过,他在梦里看到了死后的一些事。想来,便是关于他和她的禁忌。
反正已经这样了,顺其自然吧。时安夏带着母亲和北茴出了宫。
马车里,唐楚君没忍住问,“夏儿,他们背着你说事,你不生气?”
她虽然不知是什么事,但隐约觉得事儿不小,且跟岑鸢今天的晕倒有关,还跟夏儿平日的晕倒有关,这里面怎的还牵扯了明德帝?
上邪!这得是多大的事儿啊!
时安夏却坦然,摇摇头,“人大抵都有个‘我为你好才不跟你说’的心理,我想他们总不会害我。其实我也有很多事,能不说就不说了,也是为旁人好。”
唐楚君赞,“我女儿活得真通透!我是自己笨,觉得帮不上忙,能少一事便少一事。但凡我有你那个能力,我觉得……”她靠近女儿的耳朵,“给我一块封地,我也敢管!”
时安夏瞧着母亲那张美艳年轻的脸,不由漫出一丝笑意。
封地算什么?你母仪天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