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美娟也不算太蠢,被沈宁稍稍点拨了下,立刻冲进邮局,幸好她留了个心眼,早就记下陈解放老家的地址和大队电话。
陈解放瞧见蔡美娟进来也没理会,自顾自地办理业务。
寄挂号信和打电话分别是两个柜台,在大厅的最两端。
难得能看到一场狗咬狗的好戏,沈宁自然不会放过,透着邮局的玻璃大门,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瓜子,眼底满是吃瓜的快乐。
啧,可惜姜媛媛不在,吃瓜没有人分享,快乐少一半。
......
果然三分钟后,蔡美娟就脸色阴沉地挂掉电话,转头走向了办理挂号信的柜台。
陈解放正在签名,面上是挂不住的得意。
这两个月他在学校混得如鱼得水。
学校有食堂,教师有伙食补助,他每天都是在学校吃饱了才回家。
工资也以各种方式从蔡美娟的手中扣了出来,寄给了乡下父母保管。
在自己的故意宣扬下,学校里的同事都知道自己家中有个“河东狮”,还视财如命,将自己的工资全部搜刮干净,一分都没给自己留。
自己口袋里没有钱,和同事相处的时候就能蹭就蹭,能白嫖就白嫖,大家也不会说什么。
反而十分同情自己摊上这么一个老婆,对自己十分体谅。
上了一天班,回家自然要舒舒服服地躺着当大爷,等着蔡美娟来伺候。
蔡美娟不上班自然要承担起家里一切琐事,还要去火柴厂打零工。
诶,活该!
谁让她当初要挟自己,还非要死皮赖脸地留在城里。
呵,一个蠢女人罢了,还真以为能当得了家,做得了主?
陈解放的小算盘打的噼噼啪啪,殊不知蔡美娟刚给了陈解放父母所在的大队打了电话,问了问公公婆婆的身体状况。
这才知道陈解放的父母正忙着春种,挑着一百多斤的谷种轻轻松松,身子骨壮得和头牛一样......
......
这不,蔡美娟刚挂电话,就抄起手中挎着的篮子劈头盖脸地朝陈解放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