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无非是不想参加涟漪生日会。
骗子!
羽淮安也看到了她。
冲羽淮安看她的眼神,沈珠圆就知道她写给羽淮安的信和上一次一样,没被打开过。
这样也好,因为都是一时头脑发热写下的东西。
此刻在羽淮安眼里,那正朝他狠狠瞪眼地女孩和商场任意一员无任何不同,可有可无。
出了商场,羽淮安往东,沈珠圆往西。
走了几十步,沈珠圆朝羽淮安的方向追去,追到两人距离十几步时放漫脚步,跟随着羽淮安。
通往荔湾街的小巷一个人也没有,街灯把那抹身影送至她只手之间的所在,那么那么近,宛如着魔般,伸出手,但也只敢透过影子去触摸那被夜风扬起的发末。
忽地,那抹身影顿住。
沈珠圆急急把手藏在身后。
羽淮安停在那,直直站着。
比起那束冰冷的视线,让沈珠圆更加害怕地是——
“我叫沈珠圆,我是沈珠圆。”主动报上姓名。
沈珠圆很害怕羽淮安会想不起她的名字。
“你住的地方也是往这边方向?”一如既往毫无温度的声线。
“不是。”低声回答。
“那我该怎么理解你现在的行为?”冰冷的声线掺和着丝丝嫌恶。
其实沈珠圆也没法理解自己的行为,爸爸的烧烤很受欢迎,想必现在一院人都在等她的调料,出门前她可是和大伙儿打包票只需要给她十分钟。
“你说你叫沈珠圆?”
“是的,是的,沈珠圆是我的名字,中国有个成语叫‘珠圆玉润’,取缔前面两个字。”语气又快又急,和着砰砰个不停的心跳声。
也只不过是问了她名字而已,但有无数个念头已经在沈珠圆脑子里闹腾着,闹得最凶地是或许羽淮安看了她的信,说不定羽淮安被她信里的文字打动。
而且……她绝对没宋金形容地那么糟。
如今天,她做了头发护理,她按照杂志上时尚女孩们的穿搭,来为涟漪庆生地有几位男孩都和她要联系电话。
这之前,沈珠圆也有在公共场所被搭讪的经历。
鼓起勇气,沈珠圆往羽淮安站位靠近了点,美发师傅给她打了亮片发粉,美发师傅说亮片发粉在晚上很迷人,就像精灵一样。
只是,羽淮安压根没注意到她的头发;甚至于,对于她的靠近羽淮安敛起了眉头。
“沈珠圆,从某种意义上,你现在的行为对我构成了骚扰。”羽淮安说。
啊?!沈珠圆急急退了几步。
“我讨厌你一直跟在我后面。”
瞧瞧你都做了什么春秋大梦!沈珠圆狠狠拍了下自己后脑勺。
“谁规定这条路只有你能走了?!”冲羽淮安喊,不解气,再补上,“我也压根不是跟在你后面,还有……”
还有什么快说出来,沈珠圆快反击。
还有!
沈珠圆晃了晃手里的调料包:“看清楚,我是来买调料的。”
说完,身体快速越过羽淮安,大步往小巷尽头。
数百步后,沈珠圆遭遇了更大的难堪,前面是堵墙,这是死路!
沈珠圆硬着头皮回走,羽淮安还站停在原来的地方,想必他是知道这的路况,羽淮安这是存心看她笑话来着。
啊啊啊,沈珠圆在心里尖叫一通,硬着头皮越过羽淮安,即将出巷时,羽淮安叫了声“沈珠圆。”
这声“沈珠圆”不再如之前那样冷冰。
沈珠圆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以后别给我送那些东西。”羽淮安说。
那些东西?
“那些东西是指我让涟漪转交给你的信吗?”问。
“嗯。”
沈珠圆很想纠正羽淮安的说法,说那不是“那些东西”,那是她无法处理的情愫,因为不懂得如何去处理,只能把它们写成文字。
只是,沈珠圆这会儿心里难受得很,她还觉得这会儿只要自己一开口泪水就会从眼眶掉落下来。
身后的脚步声远去。
再回头时,巷子已经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