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冒出来地是羽淮安的室友,来自于新加坡,是名华裔。
对了,这家伙还和沈珠晕圆一样的姓氏,叫沈天越。
“像你们这样的帅哥不吃性感那挂的,你们这样的帅哥就喜欢那种文文静静的。”
沈珠圆文文静静?!
“文文静静的,头发漂亮气质绝佳的清纯挂。”那位老兄一副胸有成竹模样。
沈珠圆气质绝佳?!如果不是室友,羽淮安绝对会和新加坡人下逐客令。
“别说不是,我刚刚都看到了。”沈天越指着窗户,“从这里。”
看清沈天越手指方向,羽淮安这才明白那位口中说的是涟漪,并非沈珠圆。
沈珠圆,他怎么会把沈天越口中“她是你喜欢的类型”第一时间和沈珠圆挂钩?
疯了,疯了。
沈珠圆越发阴魂不散了起来。
下周看来他得申请换室友,这个新加坡人不仅和沈珠圆一样姓氏,和沈珠圆的性格也很像,话总是很多,喋喋不休絮絮叨叨的。
“羽,我说得对不对?”那位老兄横出一只手来挡住羽淮安的去路。
嗯,也和沈珠圆一样,喜欢追着问问题。
涟漪是否是他喜欢的类型,羽淮安不清楚,但只要不是沈珠圆是谁都无所谓。
没错,只要不是沈珠圆都可以。
眼下他想快点打发走新加坡人。
“差不多。”耸了耸肩,羽淮安冲沈天越做出让我专心收拾东西的手势示意。
那家伙心满意足离开。
离开前还交代了他喜欢的类型:阳光,开朗,最好有一头黑长直,如笑起来甜甜就完美了。
阳光开朗?黑长直?笑起来很甜?
第一时间,沈珠圆的脸就跳了出来了!
靠靠靠!
打开水龙头,羽淮安把脸埋在水里。
他烦透了沈珠圆时不时就从脑子里跳出来。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再一个周末,粉色信封如约而至。
这次,羽淮安没打开信封,也没和涟漪多做交流。
回到家里,从苏西姨妈口中听到沈珠圆名字时也不再如之前烦躁,对于出现在新闻里年轻女孩寻短见的报道会看几眼,但没了之前如同等待审判的负罪感。
好像,他已经适应了沈珠圆那天在湖边所表现出来地带给他的冲击。
如那些科学原理,一些事情需要一定的缓冲期。
羽淮安认为他已经安全度过那段缓冲期。
接受、适应、等待、回归现状,是通向平静生活的途经之路,懂事之后,在这方面羽淮安做得很好。
或许,就像那女人说的那样。
“羽,你是我的孩子,我有的你一样都不会落下。”
能把刚出生的孩子送到一个陌生人手上,第二天就穿上十公分细高跟回到办公室的女人你还能指望她身上有多少真情。
只要目标明确,所有事情都将围绕这个目标发展,直至把成果牢牢拽在手里。
伴随那张粉色信封轻飘飘地去了它该去的地方,就这样,渐渐地沈珠圆不再出现在羽淮安的梦里。
他还是会接过涟漪递给的粉色信封,也不去特意关注和沈珠圆相关的事情,偶尔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时,会有些类似于我认识这女孩的模糊情绪,但也仅限于我认识她而已。
甚至于,某天,羽淮安看着自己投递在地上的影子时——
“沈珠圆,你十六岁就喜欢上,一下子喜欢了四年的人也不过如此,很冤,对吧?”他对自己的影子说。
羽淮安以为沈珠圆会在这样日复一日中淡出他的生活。
虽然,两人都住在荔湾街;虽然,沈珠圆还会在固定时间让涟漪送上粉色信封,但,除此之外,他们不再有交集。
就这样,二零一五年最后一天到来。
跨年夜。
蓝调夜总会迎来了一批留学生。
羽淮安在这批留学生中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一张是他的室友沈天越:另一张面孔他费了很多力气才认出那是谁。
沈珠圆?
那正贴在沈天越怀里拼命扭动腰肢的女孩居然是沈珠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