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答到。
在相互说完再见后,涟漪又叫了声“圆圆。”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问。
片刻。
那端传来涟漪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圆圆,你知道我要带去见阿姨的人是谁吗?”
“知道。”
“圆圆……你……你会因为我带他去见阿姨生我的气吗?”
“别傻了。”
那个名字轻而易举地从沈珠圆口中说出,她对涟漪说“没准,吴绣林女士知道羽淮安去见她会一下子高兴得醒过来,毕竟,飞地男孩现在的身份十分了不得,到时,你记得让羽淮安穿得好看一点,吴绣林女士最喜欢赏心悦目的东西。”
真是罪过,把camellia四公子比喻为东西。
不过,如果羽淮安凭着那身漂亮皮囊唤醒妈妈的话,沈珠圆肯定会请他吃一顿大餐,不对,请一个月大餐都没问题。
那边,涟漪也笑了起来。
接下来,涟漪告诉沈珠圆,去年羽淮安就和涟漪提过几次去探望妈妈,但那会儿,涟漪没吱声,因为她不确定圆圆是否愿意让羽淮安去见妈妈。
瞧,露馅了。
涟漪这是去年就已经和羽淮安联系上了。
“总之,圆圆,谢谢你,谢谢你愿意让他去见阿姨。”
慕尼黑,下午两点半,涟漪靠在医院病房墙上,仪器显示屏印着她此时的模样,妆容精致,微微扬起的嘴角就像是有人用画笔添上去一般。
涟漪为什么就不能像圆圆那样?
嘴角微微一上扬,就会随时随地笑出声来,笑声一串一串的,惹来宋金的连声叱喝“沈珠圆,你别动不动都笑得像个傻子一样”,话内容是斥责没错,但口吻却是一副巴不得圆圆可以笑得更大声一点。
圆圆的笑,是荔湾街街坊们的精神粮食。
涟漪收起嘴角笑意,视线无意识地在天花板墙壁窗帘来来回回着,要么是白色的,要么就是灰色的,还真无趣,
忽地,涟漪的手抖了抖。
看清躺在床上的女人依然呈紧闭双眼的状态,涟漪这才稍稍松下一口气。
床上的女人从八岁时看着自己长大,床上的女人把什么都看在了眼里,即使此时仪器所呈现地是她的脑电波处于休眠状态。
但是呢。
涟漪还是怕她。
怕她又喜爱着她。
尝试性朝病床上的女人唤了声“阿姨”。
无回应。
涟漪这才松下一口气。
刚才和圆圆通话,和圆圆说的话,和圆圆说话的口吻现在想来,是带有表演成分的。
那些表演成分好像在往一个目的引导。
引导圆圆——
“我和羽淮安目前保持着很亲密相互吸引的关系,就和从前一样,但是,为了圆圆,我必须要克制住,圆圆更重要,所有事情都要先考虑圆圆的心情。”
印在仪器版面的那张脸嘴角再度扬起。
涟漪冲着那张脸笑。
笑得惨兮兮的。
她怎么就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了。
荔湾街那个涟漪是被偷走了吗?被繁华的巴黎偷走了?还是?繁华的巴黎和对名利场的向往联合起来,把荔湾街的涟漪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
其实。
从七月份开始,涟漪就没能联系上羽淮安。
过去二十一天,她给羽淮安打了十通电话,最后四通电话就发生在昨晚,涟漪知道,羽淮安也在慕尼黑。
昨晚,涟漪收到来自于朋友发送到她手机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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