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神医千里迢迢,从北境追到李家村,要收没有见过面的九宝做徒弟,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到匪夷所思。
就连九宝都懵了,小嘴张的能塞进一个鸡蛋,这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为什么?不应该是六哥李子安吗?哪里出错了?九宝的大脑已经宕机。
大家都不说话,空气死一般的安静,这时,那个青衣少年不耐烦的说道。
“李家就是这么待客的,亲戚上门,就让在院门外站着?”
少年翻着死鱼眼,语气中散发着不屑,一点也不客气,小小年纪,态度嚣张,就像全世界都欠他一样。
“郑四水,你怎么说话呢?不想呆就给我滚,我家不欢迎你。”
说话的少年叫做郑四水,是郑氏的亲弟弟,李老五的小舅子。
看见他阴阳怪气的说话,李老五走到他跟前,眼睛里带着怒火,就要挥拳头。
“李天财,你干什么?走了这么久的路,四水一定累坏了,就想着赶紧进屋休息,你不体谅他,还跟他发火,还是不是他姐夫。
你刚才说的那是什么话?我爹和我娘都被被漠北人杀了,他现在就剩下我这个姐姐,他还是个孩子,把他赶走,你让他去哪里,怎么活?
你要赶他走,就把我一起赶走吧,就让我们姐弟两个死在外面!
娘啊,你让老五给我一封休书吧?我们姐弟这就走,不在这里讨人嫌。”
李老五的拳头还没有落下,郑氏就把郑四水挡在身后,对着丈夫大吼。接着,拉着弟弟郑四水走到老太太跟前,一边哭一边说道。
郑氏的哭跟钱氏的哭是完全不同的,钱氏哭起来惊天动地,满地打滚,抻着脖子干嚎,带着浓烈的乡土气息。
但郑氏的哭是梨花带雨,润物细无声,委屈中带着做作,又像是很识大体,不了解情况的人看到,还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还在顾全大局。
九宝隐隐感觉到了一种白莲的味道,心里暗叹,这个五婶不简单。
看来家里以后的日子,会更加的丰富多彩,也不知道这样道行高深的五婶,奶奶能不能对付?
“吴神医,咱们进屋,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