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要赔偿我们家,这些粮食还没有成熟,就被这些个丧尽天良的给割了,至少损失了两成的重量。
而且,这粮食收了以后,我们家是要做种子卖的,没有完全成熟,就做不成种子,加在一起的损失,要赔十两银子。”
钱大兰猛地跳出来,表示绝不私了,不仅要送官,还要赔偿。
村里跟他们家交好的人家,这几天已经打过招呼了,明年开春要跟他们家买种子。
要知道,种子的价格是普通粮食的两倍,这也是那天知道了自己家粮食被偷,钱大兰情绪那么激动的原因。
“十两?你打劫吗?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报官去吧?
把他们抓起来,打板子,蹲大狱,偷东西的是他们,跟我们无关,想赔钱,一分没有!
实在不行,把我也捉走,老婆子正愁没地方吃饭呢!”
听见钱大兰一点面子也不给,还要他们家赔偿十两银子,赵氏就像疯了一般,从控制她的村民手中挣脱出来,在地上打滚撒泼。
他们家为了给孙子李子聪凑学费,卖房子卖地,已经一贫如洗了,现在只剩下形如危房的三间茅草屋老宅,还有王万山名下的三亩地。
当初跟九宝家置气,也没有种红薯,今年是彻底的颗粒无收,全家人就要饿死了。
要不然她也不会看到九宝他们三家丰收,就找来了侄子和侄女婿,逼迫小赵氏跟着去偷粮食,从来光脚的就不怕穿鞋的,她穷,她怕什么?
“姑妈,是你把我和妹夫找来偷粮食的,现在就这样把我们推出去顶罪?
我可是你的亲侄子,是赵家的长子嫡孙,你这样对我,对的起赵家的列祖列宗吗?”
赵三没想到,以前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姑妈,竟然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把自己推出去了,想到不仅要打板子,还要坐牢,不禁对着赵氏大叫着质问。
“赵婆子,我认你是亲戚,才答应过来帮忙,现在东窗事发,你就不管小爷死活了,我父亲绕不了你。”
跟赵三不同,还顾及亲戚情分,王二可不管那些,对着赵氏破口大骂。
“哈哈哈,亲戚,以前我们家日子好的时候,我没少贴补你们两个,现在我家没钱了,你们两个白眼狼开始骂我了?
说的好听,认我是亲戚?要不是我答应偷的粮食我们三家均分,你们会同意来帮忙?
自从我家没钱了,你们两个可是一次都没有来过,要死一起死,大不了就断亲,从此我们家跟你们两家再无关系,我还真不稀罕这份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