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府的大牢里,吕毅坐在一堆脏污的稻草上,一动不动,正在出神地想着什么。
在审问的时候,弟弟就已经把全部罪名,揽到了自己身上,他心里知道,弟弟这是牺牲自己来保全他。
他心里正在琢磨,白守澄证据不足,不能长时间地羁押自己。
出去以后,要马上联系左相,或者是皇后。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保住弟弟的性命。
就在这时候,他听见牢房的门锁响,接着牢门打开,逍遥王走了进来。
吕毅知道,逍遥王虽然位高权重,但是这个熊孩子,跟白守澄是一伙的。
与左相更是死敌,不会帮自己的,所以也没有出声,对萧寒视而不见。
萧寒也没有说话,只是将从清丘县得到的账本和信件,在他的面前晃了一下。
吕毅满脸紧张,情绪大变,失去了冷静。
他之所以从被抓到现在,一直这么镇定自若,就是因为府衙的税银档案,已经被他毁灭了证据,税银也被他藏了起来。
自认为天衣无缝,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做过那些事情,所以有恃无恐。
想着白守澄对他无可奈何,马上就会放了他。
但现在萧寒突然出现,还拿出了账本和左相给他的信件。
那就证明,萧寒已经找到了藏匿税银的地方,掌握了所有的证据。
那留给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王爷饶命,我全招!
吕毅罪该万死,只求王爷饶了我弟弟吕丰。”
不等萧寒说什么,吕毅就开始跪地招供。
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只想萧寒看在自己戴罪立功的份上,饶弟弟吕丰一命。
就这样,萧寒进了牢房,一句话没说,就让吕毅招供了。
拿着吕毅签字画押的证词,萧寒表示很满意。
记录证词的是擎天暗卫,他已经事先交代,对于吕毅藏匿税银的事情,并没有记录。
而是改成了将全部贪墨的税银,送入京城,交给了左相。
萧寒带着证词,出了牢房。
“王爷,请您放过我弟弟吕丰!”
身后传来吕毅的喊声,萧寒心里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