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收回视线,将药品重新收回医药箱,一一当当地摆好。
扣好盖子,拎着药箱从地上起身要走,却再次被霍铭拽住了:“原因?”
“我不会恋爱,也不会结婚,所以不要在我这浪费时间。”
她话音落,手腕上的力道却依然没有松开。
景汐脸上浮起往常的笑意:“我不介意和霍总做朋友,如果霍总愿意的话。”
“当然,我还欠霍总两次,如果霍总今晚想要带伤上阵的话,我也可以奉陪。”
她这话说得轻飘飘,仿佛就是在谈一桩交易,不带任何感情。
霍铭眸底蓦地被黑暗吞噬,仿若不见底的深渊。
半晌,他松开手,从床上起身,微瘸的向门外去:
“今晚打扰了。”
“去哪?”没料到他突然的举动,景汐扯住了他的袖口。
霍铭脚步微顿:“回家。”
“那我帮你喊代驾。”松开手,景汐转身去找手机。
一股郁火霍地涌上心头,霍铭头也不回的朝门口去:“不必。”
他声音里满是冷漠疏离。
“哎——”
景汐再转身,男人已经离开了卧室。
有些不放心,她急急追出去。
只见霍铭手刚刚落上门把手,高大的身形忽然晃了晃,径直朝地板上栽去。
景汐眼疾手快地上前几步扶住了他。
“怎么了?”
身前,男人闭着眼睛,呼吸粗重。
她抬手在霍铭额头上探了探,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温度,怕是要见太奶了。
这人是真能忍……
连拖带拽的将人重新搬回次卧,景汐对着沾着泥土和血迹的床单看了半晌,又将人搬去了主卧。
好歹是个病人,睡眠环境起码要干净整洁。
正要把人挪到床上,她忽然想到霍铭的衣服是脏的。
把他放在主卧的小沙发上,景汐先扒掉了他的西装外套和衬衣,并用温热的湿毛巾帮他擦了擦身子。
之后双手叉腰站在沙发前犯了难。
但只迟疑了一秒,她就俯身扒下了霍铭那条脏兮兮的西裤。
上面沾满了泥污血污。
反正两人已经不止一次坦诚相见了,这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