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手上动作不停:
“是你想的那样。”
凌翊抬起一只手握住了她正在解扣子的手:
“发生什么了?”
“是不是我爷爷和你说什么了?”
“还是你因为白天的事情不开心了?”
“你如果想发泄,我可以陪你喝酒……”
“凌翊!”
凌翊话还没说完,被姜早打断。
姜早躺在他身下,定定看向他:
“这么婆婆妈妈的,是不是男人?”
“你不行的话,我就……”
后面的话,被凌翊用唇瓣堵了回去。
姜早从来不知道,那件事会这么磨人。
人是她招惹的,想停下也是她求的。
可身上的人似乎是不知疲倦,控着她的腰丝毫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他是生涩的,却又是温柔的。
除了没理会她要结束的要求,一直在顾及着她的感受,哄她开心。
柔软的沙发包裹着她,她觉得自己像一片漂浮在大海里的孤舟,起起伏伏,零散飘摇。
落地窗外泛起鱼肚白时,凌翊终于结束。
姜早整个人已经湿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被凌翊抱着冲洗了一番,回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凌翊将人紧紧拥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嗓音缱绻:
“早早,答应我,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姜早任由他抱着,懒散应了一声:
“嗯——”
“我爱你。”
凌翊满足喟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姜早听到头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想来是睡着了。
扒开他环住自己的手臂,姜早从他怀中钻了出来。
半靠在床头边,凝着凌翊的睡脸和窝在床尾的黑黑白白,她眼眶发涩发酸。
如果能在这套公寓里过一辈子就好了。
她想。
两个人,两只猫。
一日三餐四季。
是她触碰不到的幸福。
不知道静静坐了多久,她掀开被子下床,从床头柜里取了一叠A4纸,去了客厅。
外面天光已经大亮,姜早却觉得自己才刚刚被凌翊照亮的人生又重新归于黑暗。
将面前的A4纸每页都拍了一番后,她复制了一个邮箱发了出去。
之后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您要的东西已经发送了,请您查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