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道异常陡峭,每一步都宛如爬山般艰难,泥泞和汗水使得坡道变得更加滑溜,一些人不时摔倒,但无论摔得多重,他们都必须站起来重新开始。
随着时间的推移,新兵们的脸上开始溢出豆大的汗珠,他们的双腿仿佛充满铅块般沉重。
一个新兵猛然滑倒,沙袋从肩上滚落,砸在地上溅起大片泥浆,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抬起沙袋,布满血丝的眼睛充满坚定。
另一个新兵额头青筋暴起,咬紧牙关,一步步艰难地爬上陡坡,他的手心布满了血泡,与滑溜的泥水混合在一起。
秦渊将沉默的目光投向那些在泥泞中挣扎的新兵,他没有表达任何同情或怜悯,这一幕似乎在他眼中已经上演过无数次,他深知这些训练对于新兵们的成长至关重要。
特训持续进行,秦渊并不打算给新兵们任何喘息的机会,他朝着训练场的另一边挥了挥手,那里早已准备好一片泥泞的战壕。
战壕两侧是高达三米的泥壁,底部布满了碎石和杂草,显得异常狭窄和难以通行。
“接下来,每个人爬过这条战壕,不能用手,要靠肘部和膝盖向前推进。”秦渊的声音冷峻有力。
新兵们有些茫然,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始行动,他们屁股高高翘起,双肘与双膝触地,借助身体的协调力艰难地向前蠕动。
对于秦渊来说,这只是特训的一部分,他并不在乎新兵们有多么疲惫,他需要的是一支能在绝境中生存并且战斗的队伍。
特训是一场心智与体力的双重考验,他要剔除所有的软弱与恐惧,塑造出一批真正的战士。
趟过战壕,新兵们的制服几乎被泥浆完全浸透,原本洁净的面孔此时布满泥垢,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秦渊站在战壕边冷冷地注视着每一个新兵,似乎在评估他们的表现。
泥泞的地面散发出阵阵湿冷,新兵们的肢体已经因多次摔倒和爬行而着实疲惫不堪,但在秦渊冷冽的注视下,他们没有选择只有前进。
每一次移动都要谨慎地避开铁丝网,背上偶尔触及铁丝时,那股刺痛让人心生畏惧。
新兵们的身体在战壕中不断擦伤,但没有一个人发出口怨言,泥泞将他们的每一寸肌肤糊住,令已经酸痛的身体更加沉重。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大部分人终于从战壕里爬了出来,彻底变成了泥人。
此刻的天也已经暗了下来,看看时间,再看看新兵们的状态,秦渊知道,他们的体力基本上已经被榨干了。
“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我还是那句话,想要退出,随时都可以,我不在乎你们有多少人能够达到我的标准,反正我只是临时带一带你们。”
说完,秦渊又转身独自离开,留下新兵们与老兵面面相觑。
对此,那些老兵也是无可奈何,他们只好摆摆手,颇有些无奈的语气说道:“别听秦教官胡说八道,他要真是那个态度,哪里会这样训练你们,早就把事情都交给我们来办了。”
新兵们虽然没有对秦渊的话产生什么不满的情绪,可在老兵的说辞下,也是笑了出来。
可这一笑,身上的伤口仿佛被扯动了,疼得他们龇牙咧嘴的。
同样的,每天的训练结束后,他们都会去澡堂泡药浴,秦渊知道自己的训练必然会让他们浑身都是伤痕。
泡药浴不仅可以避免留下后遗症,同时也能快速恢复他们的身体状态,保证第二天的训练不会受到影响。
一个晚上很快过去,当第二天所有人都在操场集合后,等了许久却依然没有等到秦渊到来。
他们依然保持着军姿在操场上站着,即使等到操场上已经没有多少队伍在,他们也没有离开。
因为每个人都清楚的记得秦渊说过的话,只有他来了,队伍才能解散,他没来,就必须等下去!除非有特殊情况才能无视这个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