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冬如临大敌:“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具体如何我也不清楚,只听说二夫人哭晕过去好几次,老夫人要对姑娘用家法,夫人让我赶紧来通知姑娘一声,先避避风头。夫人已经派人去请大老爷了,等大老爷回来再做决断。”
白九媚迅速分析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
最近匠作局一批新出的兵器品质极差,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偷工减料所致。
父亲带着二哥整日泡在那里,早出晚归。
大哥刚刚进入吏部,正在历练,忙得不可开交。
三哥目前外出游学,母亲昨日得了风寒尚未痊愈……
嗯,很好。
她就不喜欢家人们聚的太多,影响发挥。
“走,回家!”白九媚果断下命令:“本姑娘最爱干的事就是迎难而上。”
剪冬很不赞成:“姑娘,你这叫做自投罗网!”
“好了好了,山人自有妙计。”
回到白府,白九媚好说歹说才将剪冬这个小丫头打发回院子。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慢吞吞来到松鹤堂。
才撩起帘子,一只茶杯劈头盖脸就砸了过来。
白九媚偏头躲过去。
茶杯“哐啷”砸在地上。
老夫人拐杖敲得咚咚响:“你还有脸回来!家门不幸啊!出了你这么个不仁不义,不礼不智不信之人!”
白九媚见一脸病容的母亲颤巍巍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泪痕,显然已被训斥多时,她心中的怒火顿时升腾而起。
“不知祖母这话是什么意思?孙女不过出了趟门,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怎的就值当祖母用这么恶毒的话诅咒自己的亲孙女!”
“没做什么事?你还敢说你没做什么事?!”
老夫人手指颤颤指向床头:“你看看我的菁姐儿,被你联合外人糟蹋成了何等模样?你是哪里来的脸面这样大言不惭!”
喜鹊闹梅的千工拔步床上,白菁菁靠坐在那里,披头散发,面如死灰,神情呆滞的没有一丝生气,好像个瓷器娃娃一碰就会碎的稀巴烂。
二夫人坐在旁边,捏着帕子一直不停的擦眼泪,眼睛都肿成了一条缝。
她心里恨啊!
明明今天算计的是白九媚这个溅人,怎么倒霉的反而是女儿?
“呀,妹妹你这是怎么了?”白九媚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幸灾乐祸:“这么凄凄惨惨戚戚,看着倒像是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