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九媚却兜头浇了他一盆冰水。
“没有假如,这只是原因之一,我其实更看不上的是你的虚伪!”
“明明骨子里自私透了,偏偏还要将自己包装成坦荡君子,真是——叫人恶心!”
“原来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人。”
孟兰舟颓然垂下双肩,自嘲的笑了笑,将没有说出的那句话,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深处。
“那好,咱们说正事。”
“白昭仪,沈太后铁了心要置你于死地,你有什么打算?”
白九媚挑了挑眉:“据我所知,三大世家没有一个不想置我于死地的,孟大人认为我应该怎么打算?”
“你已然成为阶下之囚,等再过几日,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孟兰舟斟字酌句,尽量不叫白九媚反感。
“与其落到人人喊打,甚至可能被处以极刑的地步,还不如破而后立。”
“哦?”白九媚表现的很感兴趣:“怎么样破而后立?请孟大人展开来说说。”
“金蝉脱壳,蛰伏,东山再起!”
孟兰舟叹了口气:“虽说你对我怨念深重,我却做不到见死不救。”
“只要白昭仪有需求,我必定鼎力相助。”
白九媚脸上没什么表情,沉默了很久,才淡淡问道。
“这番话是瑞王托你转达给我的吗?他为何不亲自前来?”
听到白九媚提及穆清野,孟兰舟的心中不知怎的突然腾起一股怒火,就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
“怎么,白昭仪这是眼见的失去了陛下这个依靠,立刻就要转而投向瑞王爷?”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心中只有江山,哪有情义?你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他怎么可能娶你做王妃?”
“咦,穆清野不是你的主子吗?”
白九媚大为惊诧:“你这样评价他,难道就不怕他把你娘的两条腿也敲碎?”
孟兰舟冷笑:“你又何苦挑拨离间?若不是你使了心计,我娘也不会瘫在炕上,一日痛过一日!”
“我便使了心计,也得有穆清野的贪婪配合着才能奏效。”
白九媚神情悠然:“所以孟大人,我该如何金蝉脱壳,如何蛰伏,又如何东山再起?”
孟兰舟几次三番被打断思路,气势早就没有方才那么足了,耐着性子解释。
“南诏国已然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你可以带着你所有的势力转移到另一个国家,蛰伏起来,等待时机,强势回归!”
“哪个国家?”
“比如,西夜国。”
“哈哈哈哈!搞了半天,你也同他们一样,以为我背后有一个了不得的组织?”
白九媚突然笑起来,一双明媚的猫瞳弯成了月牙,笑得欢畅,笑得开怀。
“孟兰舟,我原以为你多少也有些家国情怀,却原来只是个为了仕途不择手段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