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别哭,爷疼你。”
这一夜,穆清鸿兴致极高,翻来覆去将白菁菁折腾得不成人形,才打着呼噜睡着。
夜深人静。
白菁菁缓缓坐起身,死死盯着穆清鸿,眼神怨毒到了极点。
过了好半晌,忍着剧痛下地,随手扯了件袍子披在身上。
也顾不得满身伤痕,直奔后院。
“咕咕咕,咕咕。”
一只鸽子拍着翅膀飞过来,落到白菁菁手心。
白菁菁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将一张纸条塞进它脚上的竹筒里,双臂一挥,甩上天空。
……
天色将明未明。
积雪未消,滴水成冰。
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踏破晨光,从城门的方向疾驰而来。
马上的青年穿着已经磨破了边的粗布袍子,头戴一顶熊皮帽,神情焦灼,不停的拍打着身下的马匹。
催促着它快一点,再快一点!
眼看着离家越来越近,再拐过几条街,就可以看到白府的大门了。
青年的神情不见放松,反而更紧绷了些。
路过一处药铺时,青年不经意瞥了一眼。
就见门口的石阶上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
她怀里紧紧搂着一名幼小的孩子,哭的撕心裂肺,似乎遇到了什么困境。
青年迟疑了一下。
一颗悲天悯人,达济天下的心,还是叫他拨转马头,过去询问。
“老婆婆,你怎么了?这么冷的天,为什么不回家?哭的这样伤心是遇到困难了吗?”
“能不能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
老婆婆不停摇头,泪水扑簌簌往下掉。
“没用的,没用啊!”
“你又不是药铺卖药的掌柜,告诉你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还能长出药材来不成?”
“小伙子,谢谢你……”
她抱起孩子,踉踉跄跄准备离开。
青年拦住了她:“在下白景桉,家父乃是匠作监祭酒白敏。”
“老婆婆,你不告诉我遇到了什么困难,又怎知我帮不了你?”
老婆婆眼中亮起了微薄的希望。
“原来你是官家人?那你能不能管一管这京城的药价?”
“根本就是不给我们老百姓活路啊!”
“一副治伤寒的药,昨天还三十文,一个下午就涨到了九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