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冯然同时沉默。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多说，心里都是清楚的。

冯然有些颓然地坐在我身边。

“江欣，你从小就什么都有，就连裴辰都爱上你了，可我什么都没有。”

“既然老天给了我这次机会，我就绝对不会放弃的。”

她转头看向我，眼里没有了鄙夷，却也有恨。

我不明白她恨我什么。

是恨我抢走了一个不爱她的人，还是恨我的人生比她好？

如果她知道我都是死过几次的人了，现在也无家可归，她还会恨我吗？

“江欣，你退出吧，他已经不记得你了，他现在爱的是我。”

“对，没错，他爱的是我。”

她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我听的，不断重复着。

其实裴辰爱的是谁我貌似也没那么在意了。

或许他爱我，或许他爱印象中的我。

但至少现在的他，眼里是没有我的。

我垂眸，想到了盛文礼告诉我的事情。

“冯然，你会伤害裴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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