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线贯穿败血金乌的身体，最后变化回身穿金黄色铠甲的纪君鸿。

这铠甲隐隐数条金龙游走其间，紫光闪烁，更是有五彩祥云环绕其中。

过了片刻这些异象才消散，变回纪君鸿方才的穿着。

他眼中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的悲悯已经消散，回头望向已经从那灭世金乌形态变回人形的妖皇晴空，皱眉道：

“晴空，你……”

晴空转身面向纪君鸿，祂低头看了看胸口，一道灿烂的伤口出现在胸口上，伤口处散发着金光。

金光在快速溃散，随着金光的消散，晴空身上的血肉也逐渐化作星光。

晴空此时的眼眸已经变回金色，抬头看着那持着人皇剑静静注视自己的年轻男子。

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万年前那个同样持着人皇剑，身高两米多，满身肌肉，一脸威严看着祂的那个人皇。

那个一起打家劫舍，天天约好一同到其他族里偷粮食，要么就是白天是部落首领，晚上蒙面劫道的人皇。

“有句话怪难为情的，某想与你一同干出个天下太平。”

“你这秃鸟，好生厉害。”

“洒家佩服你。”

“晴空，你败了。”

“某也曾想过过过与你归隐山林的日子。”

随着视线的恍惚，脑海里那个壮硕的身影逐渐变淡，取而代之的是纪君鸿持着剑的模样。

晴空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嗓子一片沙哑。

祂低头看了一眼下方和纪火并肩站在一起的小红糖，嗯，看到纪火时气得咬咬牙。

随后视线便移到满目疮痍的大地上，大片大片的山火，焦黑的土地，干枯的河床。

恍惚间，就像是万年前那场大干旱一般。

这些，都是我造成的？

晴空眸子闪烁了两秒，陷入沉默。

随后，祂再次看向那持着剑凝视自己的年轻人皇。

过了两秒，轻声道：

“对妖族好一些。”

纪君鸿眼眸微垂，收起人皇剑，轻声道：

“某会的。”

晴空微微张嘴，想再交代什么，可想到最后发现也没什么可以交代的，于是轻叹道：

“你不是祂，你……也不差。”

纪君鸿微微颔首，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