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我便席地而睡,连去房间躺上床的心思都没有。
我读过的那些书中有言,山中无岁月,而此时我觉得,这地相庐非山却似山……
天亮天黑,不知道辗转多少次,终于有一天傍晚,蒋一泓告诉我,我已经将宅经看懂了多半,不用再这样一直看下去了,我才堪堪回过神来。
此时的蒋一泓,那国字脸上红润都变得更多,气色明显比我刚见到他的时候更好!
显然他对我这个弟子颇为满意,心情大好,也让他的气色好了很多。
我合上宅经,跪倒在蒋一泓面前,规规矩矩地三跪九叩。
最后一叩,我头伏在地面,发自肺腑地郑重说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尊恩情,李阴阳没齿不忘。”
蒋一泓双手颤巍巍地搭在我的双臂上,将我搀扶起来。
他看我的眼神,便是期待、赞赏,还透着渴望。
停顿片刻,蒋一泓轻叹道:“你命数罕见,命中注定会遇到我。阴阳先生,阴为风水阴术,你已经入了门,阳算却还需一段时日,贪多嚼不烂。”
“不过阴阳,为师要叮嘱你一件事,你的命于阴阳先生来说,太满。满则溢,溢则破,你命不缺,骨却异中有破,日后定要警惕谨慎。”
“为师替你卜了两卦,其一,你之劫难,最险不过人心,可人心多变,鬼祟难比,你命中有数小劫,一大生死劫。”
“这段时日,为师想到了一个折中解决之法,不过需要最后一小段时间来完成。”
“这其二,便是你家中之事,卦象所示,吴显长所求在于你,你回返九河县之前,九河县都不会出任何意外。你有足够的时间,完成我对你的交代,再回九河县。”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蒋一泓这番交代,让我心里头有种难掩的压抑,明明他是说清楚了一些事情,却又让我觉得无比沉重。
我欲言又止,半晌,我始终还是开了口:“师尊,要不你跟着我一起走吧,路途可以慢一点儿,到了九河县,你也无需出手做什么,之后你住在县里,我侍奉你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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