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吐了口浊气,摇了摇头,说这卦象只能确定到那一个范围了。
只能够我们去找,或者还有别的线索……
柳天牛停顿片刻,便说了句先回去。
不再在岸边耽误,由葛光和张全带路,我们又朝着悬壶镇的方向走去。
路途上的时候,柳天牛又问我,现在那些尸体还会造成什么影响?
我们离开之后,它们是否会出来?
很明显,柳天牛道术精湛,但是对于风水,以及凶尸的习性,便不够了解了。
我稍作思忖后,向他解释了,这里形成的只是风水局,以风水局害人,而不是凶尸。
之前悬壶镇的镇民被弄得人心惶惶,是以为有人闹鬼祟,可实际上,那些镇民都是被人骗来杀害淹死的,这都是那个候钱书的手笔。
停顿了片刻,我心头却愈发不宁,最后说道:“凶尸害人是恐怖,直面的危险。可风水害人,却在无形之中,可能鬼使神差的,就会让人做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引发一系列的反应,最终伤人性命……”
话音至此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吐了口浊气,说这事儿我就没办法了,只能说尽快找出候钱书。
可如果等我们回到悬壶镇,候钱书又跑了的话,那悬壶镇的镇民要不全部举家搬迁,要么就会等着被这箭刃煞女的风水局害死……
镇长葛光的脸色白得吓人,张全更是如此。
我说的话本就不复杂,这些他们明显也听得懂。
葛光咬牙说道:“李先生,等进了镇子,我就马上把镇里的民兵都弄出来,让他们守着每个地方的出口!一只苍蝇都不放出去!”
我微眯着眼睛询问葛光,那候钱书的住处还在不在,他还认不认识镇上某个人,或许可能让他藏身?
这会儿,葛光却明显欲言又止了,他一边走,眼神竟然有几分闪躲起来。
这顿时就让我心头一凛。
我立马停下脚步,一把就抓住了葛光枯瘦的肩头。
他艰难地回过头,面色更是不安和惊慌。
“不要隐瞒任何事情,否则就会害了一整个镇上的人。”
“说。”我声音压得极低。
葛光那张沧桑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今天你们进的院子,以前就是候钱书的宅子,现在那里被弄成镇长办公的地儿了,俺家一家老小住着,白天不是闹鬼祟吗,道长给封了。”
说着,葛光还瞟了一眼柳天牛。
可明显,葛光眼神还有几分闪躲。
“还有什么事情?快说!”我语气顿时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