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盘回头看向我,说让我和何雉先回房间休息,他要看看这匕首,再顺道卜一卦。
等明儿天亮,若是汤民能带来害人的凶手,这事儿就能简单解决,若是带不来,他就会去找。
我昨天就没怎么休息,熬到今天这会儿,早就困倦不已。
不过我还是撑着没立刻离开,而是先让何雉回屋之后,又和蒋盘说了苟悬的事情。
此时,苟悬还在堂屋里头,眼巴巴地看着我们。
同样,我也发现了蒋盘和蒋一泓的区别了。
或者说,是阴阳先生之间的差距!
蒋盘已然是个成名的阴阳先生,我也算是刚学了阴阳术,半罐水的阴阳先生。
可饶是蒋盘,他也做不到蒋一泓和一指先生那样的先知先觉。
就像是苟悬的来到,蒋盘未曾先知,我的到来,也同样如是。
先生需要长年累月地钻研阴阳术,手段才会越来越高深。
我思忖之间,蒋盘已经走进了堂屋内。
苟悬毕恭毕敬地躬身,给蒋盘行了一礼。
蒋盘说道:“先父的嘱托我自会听,红河还当真缺了一个捞尸人,你先在此地暂住几天,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去所。”
苟悬脸色微微一变,不安道:“小蒋先生,你这是不收我吗?”
不过话音未落,苟悬脸色更是变得煞白。
“咣当”一下,苟悬直接就瘫坐在了地上。
他瞪大了眼珠子,看看蒋盘,又看看我,颤抖着说道:“蒋先生?先父?蒋先生他……”
我神色复杂,眼中也有抑制不住的悲哀。
蒋盘闭了闭眼,道:“贤弟,你先去休息,此事我会和苟悬说。”
停顿片刻,我侧身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
简单的一张木床,除此之外,便无它物。
蒋盘的家中清贫如洗,和寻常先生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