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沉默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我才问蒋盘,我面相的问题,真的就成了刻不容缓吗?那到底刻不容缓到了什么地步?
蒋盘吐了口浊气,抬手比了个数,是个三字。
联想到当初蒋一泓说我的命数,我瞳孔紧缩了一下,道:“三十岁?”
“三年内你会踏错路,此路不可更改,而你命中不过一甲子寿数,随时可能在其中死亡。”蒋盘沉声解释,告诉我想要改命,就必须在近期完成。
语罢,蒋盘又说道:“贤弟,我知晓你对先父的话完全言听计从,不过这件事情,毕竟是我辜负了父亲的期待,风险,是可以规避的。”
“只是,如果你还是坚持让愚兄来改骨,愚兄也会全力去做。”
“你先休息一夜,明日再给我答复吧。”蒋盘走至我身前,拍了拍我的肩头。
再接着,蒋盘便推开了草屋的门,走入了院内。
木门又一次闭合了,堂屋内只剩下我一人。
我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艰难地回到房间。
躺在木床上,我闭上眼却许久不能入睡。
我看得出来蒋盘的意思,他很希望带我去找他的老师。
可问题在于我不想让自己来产生这个变数。
此外,蒋盘所说的那个风险,又是我不能承受的……
如果改骨失败,那我就活不了多久,我还有太多未完成的事情要做……
睁开眼,我又怔怔地看着草屋房梁。
这一夜,我足足过了多半宿才勉强睡着,也是在睡着的前一刻,我才决定听从蒋盘所说的去做。
蒋盘不会坑害我,我信得过他。
他同样是为了稳妥,才会给我这个选择。
次日,天刚蒙蒙亮,我就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此时,院外已经来了不少人。
翻身下床,我匆匆走出房门,院门已经被打开。
从堂屋直接就能看到院内有不少镇民!
七八个民兵围着赵光,此刻的赵光被捆得严严实实。
赵光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在不停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