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少爷?是哪位少爷?”我不动声色,开口询问。
村长明显犹豫起来,半晌没开口。
我微眯着眼睛,淡淡说道:“说清楚,我或许还能帮你们槐李村,要是藏着掖着,你们这里的事情,我也不想多管,免得招惹是非上身。”
语罢,我直接转身朝着祠堂外走去。
村长顿时慌了神,他立即拦着我:“李先生,你先等等……我……”
他面色格外挣扎,最后咬了咬牙,才说道:“是窦少爷……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窦家权势大,而且在槐李村死了窦少爷这继承人,得亏他们没有追究,否则的话村子早就完了。”
“当年的事情……”
村长一声长叹,说道:“都是李家惹出来的祸啊!”
“若非李花容和人私通,又怎么会让李家家道中落,也不会让我们村子这些年都难抬头……”
听到私通这两字,我心里就极为不舒服。
因为我娘是个受害者,当年她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闭了闭眼,我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示意村长说下去。
虽然我娘的事情,已经通过董丰说了一遍。
但再听一次,我还是心酸无比。
这期间,之前那村民已经带着李老汉进了祠堂,李老汉怔怔地站在一旁,他身体都在发抖,却没动。
我注意到,他目光还落在了那李昌鼎的头颅上,只不过,他神色并不是我预料的悲怆,也不是恨意,反倒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复杂。
我心头若有所思。
很快,村长就说到了窦开业。
大致他说的和董丰没有区别,只不过说到关于窦开业溺死在悬河中的时候,他说得要比董丰更仔细。
当年,这村长瞧见了窦开业溺死的过程!
窦开业不是意外死亡,而是举着一顶灯笼,从码头上跳的河!
话音至此,村长跺了跺脚,叹气道:“窦少爷的尸体最后没能上岸,董丰没那本事,窦家也请来了做法事的先生,好好祭拜了一下窦少爷,之后才让李家小姐下水祭河神。”
我听到这些,却觉得其中有不少蹊跷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