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下马威。”我笑了笑。
同时我撑船,朝着下游而去。
杨青山不多言语了,他夹了夹马腹。
就这样,我们一船一人,一人一马,又朝着九河县方向返回。
在路上的时候,我同样在观察四周能瞧见的山。
等到半路的时候,我上了岸。
因为这岸边有一座山,这山的朝向正对着上游的村子。
水有上下游,但山和路来说,就看朝向了。
这山下的道,正对着那村子的方向,属于生气流淌入村子。
我到了山前,寻觅了一个隐蔽的位置,贴了一张压龙符。
山上的生气在迅速消散,冷风吹拂之下,让我连打了几个寒颤。
我做完这些之后,又回到船上,继续撑船往前。
这期间杨青山一直跟着我,他变得沉默了很多,看我的眼神隐隐带着几分心惊。
一直到了九河县范围外,杨青山才低声说道:“我想清楚了,河成穴眼,不光是震慑了那些人,生气还被吸入其中,你刚才又用符压住了山的生气,成了死气朝着那村子灌去,那村中主事之人,不但要解决生气消失的苦恼,还有这死气灌入……”
“穿心龙过村……要么他们放弃这里,要么就得挡住……好手段……”
我没有抬头,还是在往前撑船。
目光时不时看过一眼岸边。
差不多我估计到这里是丧葬街外流域的时候,我将撑船的竹竿插进了岸边,将船停稳。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夜。”我开口说道。
杨青山下了马,我上岸之后,走在前边带路,杨青山则是跟在我身后。
这片林子,也是当初苗光阳落水的地方。
我娘还在这里撞祟了何雉。
不多时,穿过了林子,一眼就看到了丧葬街的牌楼。
走进街道,很快又到了纸扎铺外。
纸扎铺的门紧闭着,我用力伸手,推开了房门。
微微的刺痛从掌心传来。
我眉头微皱,同时收回了手。
掌心之中,有一处细小的伤口,里头还扎着一段木屑。
血流了出来,将木屑浸透。
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心悸。
杨青山的手,忽然按在了我肩膀上。
他的目光极为警惕,盯着前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