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我见过这人一般。
除了那先生,他周遭就没有一个人了。
“人呢……怎么都不见了……”身后又传来一个略颤栗的声音,不正是董丰的吗?
我眉头再皱,扭头看董丰,低声道:“你怎么又跟上来了?”
董丰面露几分惨然,他哆嗦道:“李先生,我还是放不下我那老婆子,他们把我留在外面,把她抓进去院里,就是知道我和你有关系,故意这样做的,他们折磨我。”
“我晓得今天危险,我怕再也见不到她了,我……”董丰说着,老眼都红了不少。
“全都沉了河,我刚出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几个人脑袋飘在水面,现在也全部下去了。”杨青山开了口,他声音前所未有的沙哑,杀机喷薄而出。
我心头骇然。
全部沉河?
悬河这么重的生气,人若是死在里面,那产生的死气会格外庞大,甚至可能压住生气……
一旦生气被压制……
那先生想做什么?!
“李阴阳。”幽冷而又苍老的声音入耳,码头上那先生,缓缓的回过了头来。
他声音也透着一股子熟悉,只不过,他的脸上蒙着一层鬼脸的面具。
月光幽冷,那张面具花花绿绿,极为瘆人。
他熟悉的身形,逐渐和我记忆中的一个人重叠。
“七年了,李阴阳,整整七年,我等这一天,七年来,几乎都夜不能寐。”
“你果然没让我算错,总是能带来变数。”
“但无论你今天怎么变,这条命,都必定要交代在此处!”
“想要查清你的底细,可当真不容易!”
“没想到,堂堂地相堪舆的阴阳先生,还是个心狠手辣的弑父之人,而你娘,还是个活青尸,你还用符契养尸,若是让阴阳界的人知道,我看你地相堪舆,还焉有半分名声可存!”
他的语气是平静的,可平静之中,反倒是透出一股子狰狞。
这是对我的恨!
这恨,入了骨!
我死死的盯着他,声音也沙哑到极点。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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