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手中端着一盏油灯,幽幽燃烧的火苗映射着灯油,灯油里头细密的虫子在游动。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他胸口的确还有匕首的伤口。
可显而易见,我刺中他左胸,并没致命,那就代表他心在右边?
还有,他那油灯也不止一盏……
那先生嘴唇颤动了一下,似是念叨了什么。
窦开业身体一颤,他手臂歪扭抬起,陡然朝着我冲过来。
我抽出了通窍分金尺,迎面朝着窦开业冲去!
转瞬间,我们碰撞到了一起。
通窍分金尺狠狠抽中了窦开业的囟门。
可窦开业毫无半分异样,手直接插向我胸口。
我没有闪躲,再次扬起通窍分金尺,要去捅穿窦开业的颧骨!
我不信,他居然不怕破骨相?
同样,我要用命数庇护来硬抗。
下一瞬,尺子一头重重落在窦开业右脸颧骨上,咔嚓的轻响声传来。
他脸几乎被我砸碎。
可我胸口,却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我大惊失色,猛地抬腿,狠狠踹中窦开业的腰腹。
巨力冲击之下,我随着惯性倒飞而出。
重重落地,我胸口的位置,却在泊泊流出鲜血……
那种疼痛,还有在死亡边缘走了一圈儿的心悸,几乎将我吞没……
命数庇护……
怎么失效了?!
刚才若是我反应再慢一些。
窦开业这双手就要将我胸口完全刺穿了!
我一手捂着伤处,另一手撕下来身上一截布,快速朝着伤口缠去。
窦开业尸身又朝着我逼近而来。
阴翳冰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李阴阳,是不是很诧异,先生的命数庇护,怎么没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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