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死于他人之手,听闻是寿元耗尽。
一个黄尊境的天上仙,竟然等不到登仙,就寿尽死去了?
曹安乡看起来也不像是短命之人,结果偏生活不过普通的凡人。
柳寻诧异之下,报仇只能虎头蛇尾地了结。
人都死了,仇也无从得报。
这一世倒是能报血仇!
柳寻见曹安乡隐藏起了心思,不禁摇头,看来这位曹城主压根认不出他是谁。
那日问斩时,柳寻不过是个普通小子,气质精神现在已经大不一样,曹安乡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曹安乡从不把小人物放在眼里。
本想直接挑明身份,柳寻却突然起了念头,压下了这个想法。
他从容走下窃脂,朝曹安乡拱手一礼:“道兄,此来是有事相请。”
曹安乡双手拢于大氅,眉眼阴柔,稍稍抬起眼皮,他瞥了一眼窃脂背上氤氲的云土,不满地哼了声:“我不及你手段高明,帮不了!”
言下之意,就是拒绝了。
柳寻就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笑道:“道兄宽心,上次在抱瓶谷实在是无奈之举,我与林怀有仇,并非针对道兄出手的。”
“云土之事,我可替道兄解决,权当为抱瓶谷中的冒犯赔罪。”
曹安乡扬了扬眉:“哦?”
柳寻拍了拍手,走近前,看到周围隐约出现的武卒,脸色坦然自若:“解决之法就在豕寨。”
曹安乡皱眉,手臂垂下,微不可察地摆了摆手。
周遭武卒收起武器退去。
“此话何解?”曹安乡对柳寻很不满,但他更在意云土。
没有云土,天上仙的实力提升堪称龟速。
柳寻揣手,眼神自在,盯着曹安乡的脸,口中蹦出了一句杀气十足的话:“杀豕寨天上仙,夺云土!”
曹安乡没有表露心思,相反定神注视着柳寻。
良久,曹安乡大笑起来。
“豕寨老祖是赤尊境天上仙,虽然老迈将死,但镇杀我等仍不费吹灰之力。”
“你说此大话,不觉得徒费口舌?”
“还是说,你想借我之手,为自己谋利?”
此话一出,曹安乡眼神锐利,狼顾之相尽显。
柳寻无视了曹安乡不善的眼神,手指点动,不急不缓道:“我托道兄之事,只为了搜寻野民,至于谋夺豕寨老祖的云土,实是为道兄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