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兰指着海朝云唾弃道:“你问问你的好儿媳,她家敢把他们是怎么对待通房,对待外室,对待庶出的做法公布出去不?再问问她,为什么她父兄的通房全都活不过三十五就凄惨而死;为什么不敢将外头的外室庶出接回去认祖归宗,好好教养?”
“还有,你再打听打听外头对康姨妈康姨夫是个什么评价,为何康姨夫也是世家出身,康老太爷也曾是朝廷重臣,康姨夫的其他兄弟也在朝中任职,而康姨夫的女儿却没有出路,要么低嫁,要么为妾?”
“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虐待妾室庶出就是在作孽;就是在侵害你丈夫的财产;就是在触犯天底下所有男人的权威;就是在挑衅朝中近八成庶子出身的朝臣;就是在蔑视孝道,引导嫡出不用尊敬庶母,教育庶出不用敬爱生母,背离孝道;就是在挑拨子女的姊妹情谊,让他们不睦不悌;就是在摧毁一家一族的根基,想要子女内斗,互相伤害。”
“历朝历代都以孝至天下,倘若为人子女者当真看着自己的生母被嫡母羞辱欺凌却毫无反应,他还配做个人吗?朝廷敢用这样的人吗?”
“大娘子和老太太一向表现的就好像庶母就不是母了一样,这态度你们敢往外摆摆不,那些庶子出身的朝臣第一个就不能放过你们,官家那你们也绝讨不了好。”
“官家嫡母、生母、养母具有,每一个都要善加对待,你们以为为何?你们这些个人,上上下下,一个个的全都尽歧视我阿娘,蔑视我,怎么,显得你们高贵是吧?”
“就算我阿娘是妾室又如何,律法规定,她照旧是盛长枫的母亲,盛长柏的庶母,她死了,盛长枫照旧要守丧三年,不比你大娘子少一天,就连盛长柏这个尊贵的嫡子也得为我阿娘守丧一年。”
“若大娘子虐待我阿娘,盛长枫却无动于衷,盛长柏冷漠以待,连个规劝都没有的消息传出去,他盛长枫官都没得做,盛长柏也都只能止步于现在的位置,那些庶出的朝臣绝对不会允许不孝生母,不敬庶母的人出头,官家也不会允许。
“在我心里,我阿娘就是比大娘子要高贵,你能为正妻,有今天,那是你爹娘给的,而我阿娘是靠她自己争取来的。她确实是为了利益好处跟了父亲,做了父亲的妾室,那又如何,她为她自己挣得了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为儿女挣得锦绣前程,她就是能耐,就是高贵。”
林噙霜眼睛发亮的看着堂中为自己据理力争的女儿,心中俱是欢悦和骄傲,已然顾不得为丈夫和儿子的作为伤心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