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斯坦基亚就诧异的看向了路远明，他张了张嘴，然后就微微摇头不说话了。

这个条款在因斯坦基亚看来简直就是宽松平等到了极点，还雇佣呢？这种共生体，特别是彼此实力有着巨大差距的共生体，直接让其当奴隶都没问题，怎么可能与其谈平等？

不过因斯坦基亚转念一想，人类明摆着就是黄金种族的残留分支，那种黄金精神已经深入灵魂骨髓，估计是做不出来将别的生命压榨成奴隶的事，所以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却不想，那怕是这条款，埃斯都是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明显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路远明也不废话，他捏着恶魔大君的念动力直接加力，恶魔大君的身躯立刻就开始了如同番茄一般迸裂，大量的黑色液体与火焰从其身躯裂口喷涌而出，这让埃斯立刻大声叫唤起来道：“别别别，我签，我立刻就签！”

信誓之书的信誓几乎是绝对的，埃斯在上面签署了文字，这文字其实压根不是它的名字或者真名，所以它的任何文字都无法落于页面上，路远明就冷笑了起来，念动力持续加力，埃斯这才慌张的写下了自己的真名，随着两方都签署了名字与信誓，这道彼此的信誓就算是达成了。

到这时，路远明才算是松了口气，他就对埃斯说道：“你该如何吞噬这个东西？它实力太强了，我怕你下去靠近就直接被压得粉碎湮灭，要不……我把它捏死后，你再吞噬它的尸体如何？”

埃斯又尖叫了起来，嘴巴里不停说着污秽亵渎的话语，似乎是在骂骂咧咧什么，路远明依然不惯着它，直接用念动力几个耳光打过去，虽然控制了力道，但是也依然将埃斯打得狂喷黑血。

因斯坦基亚就在旁边说道：“恶魔根本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尸体，它们死亡后都会燃烧焚毁，化为灰烬，这些恶魔是由暗物质所构成，而暗物质与物质不同，一旦其构成的认知消失，那么暗物质也会彻底消失，所以真正重要的是含有认知的本质，我想你的共生恶魔想要的就是那份本质。”

路远明若有所思，他想起了之前埃斯苏醒时所吞噬的东西，那也是类似于精神体，而且在人类的神话中，恶魔魔鬼都是靠吸收人类的欲望邪念来变强与生存，所以对于恶魔来说，信息层面的东西更为重要咯？

所以难怪埃斯一直缠着他要吃无色光颗粒了。

“所以具体该怎么做？”路远明问道。

因斯坦基亚也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但据我所知，恶魔之中阶级压制非常强大，这并非是单纯的职务与权势，而是具备真实力量的压制，你捏着的这个是恶魔大君，算是恶魔类别里天花板的存在了，再往上的是恶魔帝皇，那已经是非常强悍的物质梦魇，是可以肉体横渡星河的存在，稀少得很，这且不说，而你的共生恶魔……应该是小恶魔吧？这种程度的恶魔，便是这恶魔大君失去一切反抗力，它都咬不动其外皮。”

“你才是小恶魔，你全族都是小恶魔！”埃斯尖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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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斯坦基亚独眼一瞪，立刻就有雷霆隐隐环绕他周边，这力量十分磅礴可怖，埃斯顿时闭上了嘴，它是真识货的，这种程度的力量别说是它了，便是下面的那个恶魔大君都不一定敢正面受一下，这是能量系的大灵能力者啊，凭空召来雷霆可以直接毁灭宇宙尺度单位的超级强者。

路远明就捏把着埃斯道：“说说看，怎么吞噬？”

“认知啊！你的认知啊！”埃斯大声叫唤了起来道：“你的奇迹之力可以无视一切规律，你用认知将其变成一个饼，一块肉，然后让我吃下去啊！！”

路远明愣了一下，他就看向了因斯坦基亚，而因斯坦基亚也有些发愣，片刻后就喃喃说道：“从理论上来说……似乎还真可行。”

路远明就摇晃着埃斯道：“你脑子还不错嘛，那行，我试试看。”

埃斯却暗底里咬牙切齿，同时在脑海里不停咆哮道：“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而路远明又不是薇，自然不可能知道埃斯心中所想，他就用念动力将恶魔大君举了起来，同时捏出了一枚认知来，这恶魔大君看着那枚认知，它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一种本能让它知道大恐怖正在降临，所以它立刻大声嘶吼道：“我愿降，我愿降，饶我性命，我帮着保护人类世界树！！”

路远明却是直接暴怒道：“果然是你在打我人类世界树的主意！？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话间，路远明就将这枚认知给捏爆开来，璀璨光芒闪烁照亮了这周边一切，然后当光芒停息时，恶魔大君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接着开始了疯狂挣扎，连身体损伤都不顾的挣扎。

路远明就说道：“没效果啊，是使用方法不对吗？”

可是他话音还没有说话，忽然间就发现在这片地域中，那些岩浆火海里躲藏着的许多恶魔生物，它们全部都不见了，反倒是留下了满地的饼啊肉啊之类的，然后这些饼啊肉啊就在岩浆里燃烧了起来，甚至这些饼和肉还发出了凄惨无比的哀嚎声。

“我草，这么牛逼！？”路远明又取出了一枚认知来，他凝视这认知，同时就对因斯坦基亚说道：“我还从来不知道这认知可以这么牛逼，生生的将恶魔变成了饼和肉？那这么说起来，这不是无敌了吗？清兵神器啊，什么小兵除质器，甚至是adc除质器啊！”

因斯坦基亚一时间有些没听懂，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道：“这是不可能的，路远明，你的认知就恰如其名，是你的认知，之前我听你说过，你可以用认知来将物质加速到近光速，那为什么你无法将物质加速到超光速呢？”

路远明奇怪的道：“物质无法超越光速，这不是宇宙的物理法则之一吗？而且还是基础物理法则。”

因斯坦基亚就点头道：“正是如此，因为你的认知中，这就是基础物理法则，所以那怕你企图欺骗自己可以做到，其实你也做不到，而你要用认知去将别的生物或者东西变成饼和肉，你就做不到，除非你跨越你现在的认知级别，而为什么对恶魔有效，不过是因为你听我说了恶魔的特性，恶魔本身就是由认知所凝聚之物，它们是受到物质世界众生的混乱，邪恶，变化而诞生，你的认知知道了这个，同时恶魔确实非常容易受到你的认知影响，所以才可以变化，这就是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