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安慰着他,
“如今嫂子没想明白而已,等到她想明白了,你跟疏晚不就是和和美美的一家子了?
疏晚也就是一个孩子脾气。
从前吃的苦头太多了,所以也就少不了在这些事情上计较的多一些。
你是她父亲,肯定承受的也要多。
对了,我记得,归晚今年的及笄宴会不是筹备了许久么?
去年的时候嫂子就在准备了,疏晚也是同一日的生辰吧?”
大理寺卿意味深长,
“她虽然性格果断,可这件事儿你是要上心的。
到时候摆酒记得叫我,我定然准备一份厚礼。”
虞方屹若有所思,对大理寺卿郑重拱手,
“多谢,到时候一定。”
……
虞疏晚也没有决定好去哪儿,只是很想在路上走着。
上一世失去的是自由,所以这一世不管自己给自己禁锢了再多的东西,虞疏晚都会找机会给自己一个特意放松的时间。
她带着一个帷帽跟可心在熙熙攘攘的街头行走着,听着行人们的交谈笑闹声,心中只觉得一片安宁。
虞归晚方才说要做女帝,其实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商量。
可惜的是,虞归晚说的这个时机不对。
祖父和祖母一起征战沙场就是为了能够有一个安宁的日子,死了那么多的人才换就如今的太平盛世。
若是自己为了一己私欲去做女帝,那些因为如今安宁死去的人又是何等的无辜?
更何况,做女帝也好,做一个小女娘也好,这些不都是各自的生活吗?
谁规定了一定要成为谁才能够算得上是强者?
有小孩儿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腿弯,手上拿着的糖葫芦咕噜噜掉在了地上。
小孩儿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糖葫芦,随即眼圈儿就红了起来,嘴巴一瘪就哭了起来。
可心气笑了,
“哪儿来的小孩儿,又不是我们给你弄掉了,你哭什么?”
小孩儿哭得更厉害了。
虞疏晚不在意地蹲下身子来,用自己干净的帕子给他擦拭着眼泪,
“一串糖葫芦而已,哭什么,我给你再买一串。”
小孩儿抽抽搭搭,看似止住了哭,下一刻哭得更厉害了。
虞疏晚有些茫然,
“我不是答应给你再买一根吗,你想讹我?”
好人难做???
小孩儿却一边哭一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