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袖遮脸,不忍直视。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这样的痛。
中年男人也不例外。
他惨叫弯腰却正中沈棠的下怀,被抓住耳朵发髻,顺着力道往下撞上她屈膝上顶的膝盖。
咚!
祈善下意识去摸鼻骨位置。
他看着都替男人疼。
就在此刻,余光捕捉到纸窗外有影子晃动,他不假思索念道——
“风雨同舟,危亡共拯!”
几乎是“拯”字落下的瞬间,一道灰芒以不可匹敌的气势破开窗门,袭向沈棠大脑,而与灰芒同时抵达的还有她周身骤然亮起的文字罡气。
二者相抵,气浪轰的一声炸开。
沈棠早已避开,看着没入地面数寸的枪刃,抬头看向窗外——暗中还有敌人!
祈善道:“同伙,应是三等簪枭。”
他丰富经验,仅凭刚才那一枪的力道便大致判断出同伙的实力。
可下一句却是——
“沈小郎君应该能应付得来。”
沈棠:“……”
这话的潜台词,他还想边缘ob。
与没有章法的中年男人不一样,这会儿来的这个明显是个练家子。他飞跳着杀进来,手掌一吸,插入地面的长枪飞到他手中。
目标却不是沈棠,而是虚晃一招直逼祈善。
来人一身黑衣,身高九尺,虎背熊腰,肌肉横练,光是站着就给人极大的气势压迫,将原先还算宽敞的屋舍衬得窄小且逼人。
祈善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不急不忙默念单字言灵,脚下文光涌动,身形微晃已退开丈余。黑衣人还想追击,沈棠提着“慈母剑”杀到。
哐当!
枪剑交锋。
祈善闪至较为安全的开阔处,慢悠悠地补上一句:“危在吾身,即施于人,故——吾危则人危,人欲不危,需施援手解吾之困。”
言灵落下,文光却在沈棠脚下亮起。
听清楚言灵的沈棠:“……???”
一边挡下敌人狂风骤雨般的枪刺,一边恼怒大叫道:“祈元良!你做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