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武将不打仗,天天在后方坐冷板凳,等着发霉种蘑菇吗?偏偏自家少将军对此并不热忱,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前线敌将一群软脚虾,经不起他全力以赴,浪费时间。
公西仇看着他就想皱眉,反问:“如何不好?一把剑,该出鞘的时候自然会出鞘,除非执剑之人手中还有更锋利的选择。跑前线打仗也怪没意思的,玛玛又不在。”
跟一群弱鸡打架,于修行无益。
属官被他怼得哑然。
公西仇:“今日去上朝,光听一群老掉牙的朝臣坐那里掰扯,诸如谁家又多纳了小妾,谁家儿子又犯事儿,哪个朝臣在父母孝期搞大侍女肚子。打仗这事儿,没人提。想来是前线安稳得很,一时半会儿用不到你家将军。你要闲得没事陪我耍两把珠子……”
唉,没有玩伴是真的无聊。
下人技术不好,虐菜多了也腻。
属官:“……”
他今日过来图个啥?
有心劝自家少将军跟他义父“撒撒娇”,肯定能将他调回前线,毕竟武胆武者就是为战场而生的存在,整天窝在后方跟下人打珠子就是暴殄天物,还会惹外人耻笑。
奈何自家少将军不以为意。
他被抓着打了一下午珠子。
最后也不留他吃个饭。
属官又气又无奈。
最后由那名“女主人”送他出门。
属官语重心长:“若有机会可多劝劝少将军,大丈夫生于世,当立不世之功。”
女子内心苦笑一声,面上还得答应。
“这是自然。”
冬日的白昼格外得短。
天色刚暗沉,前厅紧跟着亮起烛火。
打了一下午珠子的青年,正坐姿随意地翻阅着生涩难懂的书简。书简上的内容皆由青年母族特有的异族文字写就,据闻当今天下还认得这种文字的,两只手数得清。
女子发现此时的青年看着格外稳重,仿佛下午幼稚打珠子的是另一个人。
公西仇抬眼:“不需要人,下去吧。”
女子迟疑地不肯走:“有一事儿……”
公西仇放下手中书简。
“说来便是。”
女子这才交代:“府上清了一批眼线,人手便有些不够用,今早想出去物色几个合适的,意外遇见曾与奴家有恩的恩人……见恩人落难便自作主张,偷偷收留……”
见女子神色有异,公西仇便猜到这位“恩人”的身份怕有些问题:“男丁?”
女子出身孝城。
跟孝城沾边的男丁,确实麻烦。
十有【八】九是那场灾难的漏网之鱼,藏在府上,往大了说就是藏匿犯人。
不过,他认识女子也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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