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掀开帐篷帷幕,步伐急促。
“妹妹似有不悦啊,可是郎主惹她不快了?”收回视线,发妻伺候秋丞继续用膳。
秋丞来了次装傻充愣。
他道:“或许是收获不及预期吧。”
她此前做过一次南玉县的收成预算,那个数据也是让秋丞下决心动手的推手之一。
只是,结果不如预期。
他们抢劫的粮仓虽然装满新鲜的粮食,但跟女人给出的数字出入太大,仅有两成。
要么是女人能力有限,估算错误。
要么是陇舞方面另有准备。
但从南玉县往年收成以及南玉县此次反应来看,后者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倒是前者更有可能性。秋丞道:“……淑娘就被说了两句,她年轻气盛,心中自然会不忿……”
又道:“小孩儿撒撒气正常。”
发妻叹道:“郎主可要多担待,她以前都在闺中,针线刺绣之类的不在话下,但像策士门客一样为郎主分忧,却是经验甚少……郎主多给她些机会历练,妾身也安心。”
秋丞:“一家人,这是自然。”
他直接忽略两个女人间的矛盾。
只要不闹到自己身上就行。
再者,以夫人的贤惠大度和识大体,以淑娘的谨慎有分寸,二人也闹不起来。
他又笑得像没事人:“夫人,再给为夫盛一碗。新收的粟米熬起来的粥,就是香。”
北尚县,一号粮仓。
一车车沉重物件被运了进来。
地上留下深深的车轮印痕。
鲁继刚巡逻结束,回到营帐歇脚:“……真是累死人了,你挪挪脚,让我坐会儿。”
赵葳后半夜才上值。
这会儿正在营帐眯眼养神。
鲁继进来她就醒了,抬脚阻拦。
“之宗,你别脱靴……”
一屁股坐下,右脚翘起搭左腿上准备脱靴的鲁继动作一顿,道:“穿着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