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画中画”并不是说画上的内容是场景中挂着一副古画,而是真实的画纸之下藏着另外一张完全不同的字画。
比如古代某人得到一张画圣吴道子的水墨山水真迹,但他又不想其他人知道,只想将这幅真迹留给后人,于是就选择重新装裱做一副画中画出来。
具体步骤就是将另外一张画工稍显粗糙,笔法却有可取之处的山水画覆盖住画圣的真迹。
这样就算有人看到也只是以为这是一张普通画家的作品,但因为画有可取之处又不会随意丢弃或者毁坏,这样的画中画就可以安稳的保存下来了。
只是沈愈对这种传说并不相信,要说明清画家的作品装裱成画中画还有可能,什么画圣吴道子的就纯属无稽之谈了。
古画能千年流传靠的是历任藏家的精心保管与多次的装裱。
要是无人保养,画早就成一堆碎纸了,要知道明代的绢到了清代已经烂成渣了,何况唐代的?
“像中宝”与画中画类似,也叫作肚中宝,就是佛像肚子中另有乾坤,里面藏着其它古玩小件真品。
最后就是这“壶中宝”了,壶指的就是金银器类的酒壶以及铜制酒壶,里面也是藏着古玩小件,比如玉佩,挂坠,戒指,手镯等等。
壶中藏宝沈愈亲身经历过一次,那是去年的端午节,沈愈当时还在宝玉轩工作。
那次的经历沈愈现在仍然记得清清楚楚,上午十点他去店里的地下保险库取一个客户预定的清代紫砂壶。
能放在宝玉轩地下保险库的古玩至少是价值三十万以上的,剩下的普通古玩都是在店里架子上摆放。
这件紫砂壶不是凡品,乃是清代制壶一代宗师陈鸣远的作品。
陈鸣远,号鹤峰,亦号壶隐,又号石霞山人,这位一代紫砂巨匠出身制壶世家,活跃在康雍年间,其亲手所制的精品紫砂壶,在拍卖会上往往能拍出数百万的高价。
沈愈要取的这件紫砂莲子壶虽然是陈鸣远的早期作品,壶身上也有一处残缺,但亦是五十万的价格卖出。
只是店里的同事给沈愈的信息不对,紫砂壶是在第六排博古架的第二层,同事录入电脑时却是录在了第二排的第六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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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愈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紫砂壶是易碎物放在高处是大忌,怎么可能摆到第六层去?纵然博古架下铺的全是柔软的地毯,也不应该放在高处的。
果不其然,沈愈踩在木梯上观察第二排博古架第六层时,根本就没有什么紫砂壶,全部是一排金质酒壶。
本来沈愈想回店里重新查找储存目录,却是无意发现其中一个金质镶宝石执壶摆放的位置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