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对自己修心

袁心怡侃侃而谈,她和张其金丝毫不受外围事物的影响,把《坛经》的由来、内涵和历史文化观一口气就阐述完了,并又再次提到了佛文化对儒家思想的影响。

张其金的内心也是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他在内心深处暗下决心,他一定要重温慧能大师的讲经现场。毕竟我们现在所见的佛经,都是佛灭后弟子们结集而成的,佛教中的大部分经典,都是佛祖在法会上所说法的记录,例如《般若经》是般若法的记录等。说法的主体是佛祖,受法的听众是诸菩萨、罗汉、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有时还有诸天、阿修罗等。

“佛学不同于通常的文学作品,一般文学作品都是作者亲自加工润色而成的,而佛经是对法会的记录。佛祖一生说法四十九年,自己却没有写过一本书。后世的佛经都是讲经者的弟子们结集而成的。《坛经》与一般佛经不太一样,因为它的说法者不是佛祖,而是禅宗六祖慧能大师。但《坛经》也是在六祖说法时弟子作的记录。

袁心怡说:“东晋时代的道安法师指出,佛经一般由序分、正宗分、流通分等三部组成。序分是讲明这一部经为什么因缘说的;正宗分是一部经的正文;流通分是劝大家把这一部经流通与称赞这一部经的利益。按照我们现在的说法就是序分就是一部经的序言,是讲经说法的缘起,好像是一个人的头部;正宗分是经的主体,好像是人的身体;流通分是经的总结,就像人的双脚,使经能够流传到天下各地。《坛经》正是六祖弟子对六祖慧能在大梵寺说慧能的记录。同样具备了佛经的三个结构,在序分中,讲述了慧能在大梵寺说法的现场。”

张其金接着说:“你刚才已经说过了,《坛经》的出现是慧能大师在大梵寺的讲学中说南宗顿教的使人到达彼岸的智慧。当时场面极为宏大,座下有僧尼和俗人一万多,其中包括韦刺史和二十多位官员,还有三十多位儒生。为使大法能流传后世,使更多的人有机会闻说顿教大法,韦刺史特地安排慧能的弟子法海在一旁作记录,法海的角色很像多闻第一的阿难尊者。”

“是的,慧能的这次传法走了‘大众路线’,让无数平民百姓都听到了大法,而不是仅限于在宗派内小圈子里传递。可以看出慧能的说法受到了包括官僚贵族和文人儒生在内的很多人的支持,这也是《坛经》能在以后广为流传的一个‘群众基础’。此后禅宗越来越壮大,进一步分化出五家七宗,成为中国历史上最大的一支佛教宗派。”袁心怡说,。

张其金听到上,他作总结性地说道:“通过你的讲解,我现在终于知道《坛经》是对慧能大师在韶州大梵寺讲经的记录,以简洁明了的文字阐释了禅宗思想的精髓。虽然文字简单直白,但对于普通人来讲,要想读懂《坛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正如慧能大师说,在迷惑的时候,就需要‘大善知识’的帮助。你就是我的大善知识呀!”

袁心怡微微一笑说:“我还不配做你的善知识,但我可以告诉你,禅宗的开示法历来轻松活泼,毫无神秘感,慧能大师说‘直指人心,见性成佛’,既然成佛只有自己去寻找,那么就让我们借助《坛经》,在心中找到一方属于自己的清净世界。《坛经》尤其注重破除对文字的执着,‘不立文字’是慧能大师的主要思想之一。正是有了这个思想,你可以读读260字的《心经》。”

“说到《心经》,我还能背诵呢!”张其金说道。

“看把你能的。”袁心怡笑着说:“哪你背给我听听。”

张其金为了证明他不是在袁心怡面前说谎,就当着袁心怡的面背诵袁心怡对张其金说,了《心经》。在张其金背诵完后,袁心怡说:“光会背诵是不能得到佛的加持的,你还要理解心经的含义。那你给我讲讲《心经》这个名称吧!”

张其金微微一笑,对袁心怡侃侃而说道:“《心经》全称《般若波罗蜜心经》,略称《般若心经》或《心经》。全经只有一卷,260字。属于600卷《大般若经》中的一节,被认为是般若经类的提要,言简而义丰,词寡而旨深。很多人诵读、书写《心经》,但却很少有人知道它本来并不是一部独立的经典,而是出自玄奘大师翻译的《大般若波罗蜜多经》,简称《大般若经》。

“在《大般若经》的‘学观品’中可以找到与《心经》几乎完全相同的经句。由于《大般若经》多达600卷,部帙庞大,为了受持方便,所以古德大贤者才将这里面最精要、最核心的部分摘录出来,单独流通,因此而被称为《心经》。”

“《心经》既然是出自《大般若经》,那么它是于何时开始单独流通的呢?为什么现在有关学者还没有完全确认下来呢?”张其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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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流通的版本来看,《心经》的最早单独流通时间应在公元5世纪初。《心经》有两种流通版本,短的称‘略本’,长的称‘广本’。较早流通的‘略本’有两个:一个是后秦的鸠摩罗什所译的《摩诃般若波罗蜜大明咒经》(公元402年-412年);一个是唐代玄奘所译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公元649年)。所以,根据鸠摩罗什译本年代推断,《心经》单独流通的时间,应不晚于公元5世纪初。

“《心经》在文字量上只不过260字。然而它所包含的意义,非常广阔。可以说是如来破除执着的旨要,是一大部《般若经》的精华,是三藏的中枢,是众经的关键。故此经的重要性是值得人们研究的。”

听完袁心怡的阐述,张其金思考一会儿说:“那《心经》与《大般若经》二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袁心怡说:“《心经》的‘心’字,梵文原意是‘心脏’‘肝脏’,引申为‘核心’‘心要’,代表最精要的法义,《大般若经》的浓缩与精要。另外还有一种含义,那就是心之经,也就是治愈心病的经,这对现代人来说更有意义。明朝的心学大师王阳明曾说:‘山中之贼易治,心中之贼难防。’而这‘贼’就是内心的烦恼。佛经中也说:‘佛说种种法,为治种种心。’‘心’就是指我们心中的烦恼。而《心经》就是要治我们的种种心,让人找到自心,认识自心,明白自心,打破迷情妄执,沐浴佛化,洗涤我们内心的垢秽,使人心平气静,进而拥有超脱的智慧,还我们本来清净的境界。因此,《心经》可以说是帮助我们找回自心的佛经。”

“古书有云:‘心者,形之君也,而神明之主也。’因此人们常常把心脏视为思维器官,情绪来源,我们通常所说的心多半是与思想、性格相关,所以要端正思想,就是要对自己修心。”张其金对袁心怡说。

袁心怡接着说:“进入宋明时期,禅宗更是与儒道二家融合在一起,创造出了中国古代学术的最高峰,即宋明理学。没有深入的理论创建是儒家的一大弱点,禅宗思想的介入,使儒家也找到了一个深深的理论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