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隐瞒我，还有不相信我，哪怕是为了我好，那么也不行，你已经隐瞒我了，那么就说明我们两个这辈子都不可能。”

荼粟眼眸的星光黯淡，没有任何的思索，就这么直接给出莫少昕这个答案。

“所以，要不你放过我，要不等着我死，也不要拖延时间了，我没有那么多的耐性，十分钟，十分钟后给我一个答案，看看我直接自杀，还是你放我离开。”

她再一次开口，给莫少昕两个选择。

莫少昕声音沙哑，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荼粟从口袋中掏出一把伸缩的小刀，在手上把玩。

“你也不要以为这次我还会那么蠢，这一次我下刀的地方，会在心脏上，而且绝对不会和以前蠢到只刺一刀。”

莫少昕：“……”

这一幕看得莫少昕格外地心惊胆战，他知道她在逼迫他，逼迫她做出选择。

这两个多月，她还是没有放弃死亡这个念头，还是一个劲的想要离开他。

这两个多月，真的如同镜花水月一般，都是如同泡沫幻影一样，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但是，他又该如何做出选择，她之所以想要离开的目的，就是为了他心中那不清楚是什么的真相。

那个他母亲就是接下杀死他父亲凶手的订单的这个真相。

然而，这让他如何说出口，而且若是说出口，那么恐怕她离开的决定会更加坚定，因为谁愿意和自己杀父仇人的孩子在一起。

这又不是小说的情节，他到底该怎么办？

放她离开，这不可能，他等了她十多年了，当他找到她那一刻，就没有打算放手，除非他死了。

可是若是不放的话，以她的脾气，身体，说不定真的会带着她的孩子一尸两命。

他，到底该如何选择？

原本沉着冷静，就算是濒临死亡也不曾慌张过的莫少昕慌张了，惶恐了，他仿佛感觉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面对于这两个必定要抉择的问题，他只觉得如同人生抉择一般，难选，甚至连选择都不敢选择。

可是，荼粟给的时间非常短暂，甚至连思考都不愿意让莫少昕思考。

“选择好了吗？放我离开，还是我死。”

荼粟抓着小刀的手，划着莫少昕的书桌，那锋利的刀尖一下子划出了数道裂痕，看着那伤痕，莫少昕只觉得仿佛看到了鲜血。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日，进入荼粟屋子里面，看到了床上的鲜血，还有荼粟那苍白的，虚弱的，仿佛即将死去的样子。

莫少昕紧紧捏紧了自己的手，只觉得心脏就仿佛被人重重地撕碎。

看着荼粟那一副云淡风轻，似乎已经做到了自杀的责备，就等着他的抉择了，他这辈子都不想做的选择。

……

“我选择第三个。”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莫少昕也看出了荼粟的不耐烦，可是他两个都不愿意选择，只好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