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声声的火炮轰鸣声中,色目人纷纷放弃了战舰,逃到了陆地的堡垒。
色目人在泉州经营100多年,此地的堡垒早已经被他们经营的可谓是固若金汤。
蒲阿里捂着受伤的手臂跑进了泉州城内。
他的手臂在逃跑的时候被红巾军的一发沉重炮弹击碎的木刺击中,他的手臂鲜血直流,木刺插入肉里,直戳在了骨骼之上,眼看着这一条手臂可能就要不保,蒲阿里心中是又恼又怒。
他回到泉州城后,立刻下令封锁各处城门!
号召所有的城内色目人拿起武器准备防守城池。
红巾军在取得了泉州港口的控制后,开始立刻在岸边搭栈桥、放置小船开始了登陆。
红巾军水军封锁了泉州港口,立刻派人向后方的徐达派送去了情报。
徐达得知泉州水战大获全胜,立刻高兴地站了起来。
“剿灭泉州的回回人,就在今日一战!”
徐达大声的说道。
在徐达旁边的陈友定等福建将领也都是群情激昂。
色目人在福建的种种暴行,早已已经让他们不能再忍受了啊。
“杀光这些色目人,给死去的乡亲们报仇!”
“杀光他们!”
“杀光他们!”
随着一声声怒吼,徐达引领所部的四万多兵马向泉州大步地进发,沿途的色目堡垒岗哨根本不是这些红巾军的对手。
特别是徐达早就已经对这些色目人的据点做好了万全的侦察,一番强攻之后,很快就把所有的色目人都驱赶到了泉州孤城之内。
泉州成如今已经是一座死地。
徐达率领红南红巾军和福建本地的义军封锁了所有的道路。
而海上的红巾军则是一字排开,把所有想要出港的色目船只全击毁在了海面。
蒲阿里站在泉州城,望着水陆两侧的红巾军,顿时陷入了绝望当中。
“这些异教徒给我们这么一场惨败,我们恐怕就要为了真主献身在这里了!”蒲阿里有些惊恐的说道。
这时候,他的弟弟优素福,凑上来说道,
“我记得真主教导我们,在必要的时候,也需要讲究狡猾的智慧!”
“那你的意思是?”蒲阿里问道。
“我们可以与这些异教徒谈和!”
“没错,真主已经教导过我们,在必要的时候保存自己的性命,才能够更好的为主献身!”
优素福的话,立刻得到蒲阿里同意。
现在他们陷入了绝境,如果讲和能够保存自己的性命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要是能够再带走一些财宝,那就是更好了啊。
作为谈判的使者,优素福当仁不让。
他被送出了城,举着白旗来到红巾军军的营营地之前。
进入红巾军营地前的时候,他心中还已经做好了盘算。
按照他的计划,只要把泉州城内的一半财产乖乖地送给这些汉人,应该可以换取自己能够安然离开。
他相信这些异教徒应该可以答应的,就算不答应,那奉献出所有的财富保留着他们性命离开,是他们最后的底线。
优素福一进入红巾军大营,见到朱瀚之后,立刻就是被几名如狼似虎的士兵勐扑上来,一顿乱棍给打翻在地,特别是他的膝盖更是遭受了一番重击。
再也支撑不住,顷刻之间就贵如一条死狗一样趴在了地上面。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优素福汉语非常流利,在趴在地上大声的哀嚎着喊道。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红巾军竟然如此不讲究什么外交的礼节,对于自己这个使者那是一点儿也不含湖,一顿招呼上来就把自己给打趴在地。
朱瀚看着如同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优素福,制止了蓝玉等人的继续殴打。
他对优素福说道,“你们回回人,难道不打算为了主而献身吗?”
“竟然也敢来讲和?”
尤素福听到这眼前的这个红巾军将领竟然出言嘲讽,心中早已经是恼怒万分,但是形势比人强,他摆出一幅非常卑微的姿态说道,“我们奉了主的指令,来到这个应许之地,只不过现在,万能的主又将下了旨意,我们是时候应该离开了,我们愿意付出泉州成一半的财宝,换取我们离开的船只,还有澹水食物等!”
优素福说完,捂着刚才被痛打的身体,战战兢兢地等待着朱瀚的回复。
朱瀚冷冷一笑,道:
“你们这些死回回强盗,可真是吃里扒外的好手,也不讲究什么道义,我不会跟你们讲和的,回去告诉你们的人,让他们洗干净脖子准备受死!”
“谁要是出来投降,我可以饶他们一命,谁要是敢负隅顽抗,那我就把泉州城的所有回回人杀光!”
朱瀚的话让优素福立刻感到了绝望,他试着做了最后的试探,“只要能够放我们离开泉州,我们愿意奉上所有的财宝,只给我们船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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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请求,朱瀚更是丝毫没有答应,而是说道“我说过要杀你们,那就是要杀你们,绝不会有什么讲和,除非你们无条件走出来投降,否则一切免谈!”
随后为了表示自己绝不谈和的意思,朱瀚用手一挥!
蓝玉等红巾军将领一拥上前,蓝玉抄起手中的匕首,对着优素福的鼻子和耳朵狠狠的割下啊。
啊!
随着一声惨叫,优素福的鼻子和耳朵被蓝玉手中的匕首割了下来。
蓝玉一抹身上手上的鲜血,一脸嫌弃的扔在了地上。
此时,优素福的面孔已经变成了一个鲜血淋淋的可怕模样。
朱瀚对着惨叫的优素福说道:“这就是给你的教训,回去之后做好拼死作战的准备吧!”
朱瀚并不打算跟这些福建的回回人讲和。
至于泉州城内回回人会不会负隅顽抗,对于红巾军造成更大的损失,朱瀚却是根本不以为意,这些色目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仗着人多势众,还有经营长久,欺负福建的平民百姓还算好手。
但是真要对上蓝玉、徐达这些身经百战的红巾军将领,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果然,在优素福返回泉州城后,城内的所有色目人都是知道了自己将要面临什么样的结局,许多人都是爆发出了野兽一般的中的凶残性性格,他们连夜杀了泉州城内仅剩的一些汉人,这些汉人其实都是附庸色目人的一些汉奸,他们的死自然不会引起朱瀚的一丝一毫同情。
随着一声声战鼓的响起,红巾军对于泉州城发起了全面的总攻!
红巾军带来攻城炮,对着泉州城的城门一顿轰击。
顷刻之间,就把坚硬的木制城门给轰的支离破碎。
在一声声的喊杀声中,红巾军的披甲兵为前锋,立刻杀进了泉州城内。
城内的一万多名色目人,根本就是无法抵挡红巾军的凶勐攻势!
很快就败退被杀。
蒲阿里举着手中的弯刀。
看着如曾潮水一般涌入府中的红巾军士兵,还想挥刀一死。
忽然,一只羽箭射穿了他的手臂,手中的包一弯刀应声落地图。
蒲阿里惨叫一声,被蓝玉生擒活捉。
“副帅,此人正是屠杀福建百姓的刽子手蒲阿里!”
徐达领着陈友定等福建籍的将领立刻认出了蒲阿里,另外,还有其他的数十个色目人头领也是被生擒活捉,而且还有几个色目人化妆成的女人想要趁乱躲藏起来,不过也都被红巾军一一搜了出来。
“关起来,准备三日后凌迟!”朱瀚冷冷命令道。
泉州城破,不仅杀尽了城中顽抗的色目人,而且还缴获了金银财宝无数。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有相当一部分的南洋货物,被色目人在城破的时候放火烧了,这些全都是价值连城的香料,浓重的香料气味儿在泉州城上空飘散了整整三天三夜都没有消散。
这些胡椒一类的香料在如今可是价比黄金。
“阿嚏!阿嚏!”
闻着满城的胡椒香气,朱瀚忍不住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
徐达、胡大海等人都在因为烧掉的胡椒而惋惜。
“一些胡椒算得了什么?”
“这些胡椒在南洋,还有天竺等地,根本就是随处长在树上不值钱的玩意儿,只不过被这些狡猾的色目人一番转手之后,变成了价比经营的贵重品。”
听到朱瀚的话后,胡大海、徐达等人顿时都是眼冒金光。
他们都是出身贫寒,只知道胡椒是达官贵人们才能够享受的奢侈品,现在听到朱瀚这么说,不禁纷纷露出了怀疑的神情。
“副帅,真的是这样吗?”
“若是胡椒这么便宜,这些色目回回人,为什么要把他们卖的这么贵?”
朱瀚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废话当然是为了赚钱,这些色目人根本不讲什么情面,不会因为胡椒本身很便宜就卖给你很便宜的!”
“在咱们这里,一壶胡椒差不多相当于一两黄金,在更远的罗马泰西等国,还要翻上一番呢!”朱瀚说道。
“那要是去把南洋给占了,那树上的胡椒全部抢过来,岂不是就要发财了?”胡大海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的,这些色目人垄断了东西海贸,让他们赚的盆满钵满,从今天开始这海上的钱以后就由我们来赚了啊!”朱瀚说道。
“副帅,你说的是真的吗?”陈友定小心翼翼的问道。
作为福建籍的将领,陈友定经商头脑可谓是还算是非常高的。
历史上的陈友定作为蒙元的死忠,一直坚守福建效忠蒙元。
并没有向朱元章和陈友谅屈服,最后被俘的时候也是不屈被杀。
而这在这个时空当中,蒙元百万大军被朱元章朱瀚兄弟歼灭,蒙元皇帝也是战死在战场之上,陈友定还没有来得及被蒙元提拔重用,就被朱瀚收服。
对于陈友定这种人,其忠义之心朱瀚还是比较欣赏的。
反正只要自己能够对他有恩情,陈友定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效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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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和颜悦色的说道,“泉州海贸不能废,而且不仅不能废,我们更要把这泉州的海贸发扬光大!”
朱瀚手上刚刚缴获的一批色目人留下来的海图,这是色目人几百年积累的财宝。
其实价值远超这些胡椒。
这些海图详细描绘了整个中南半岛、南洋天竺等地的水文航线。
还有沿途的风貌,可以作为海贸的航行指南详细手册。
“哦,原来如此!”胡大海立刻眼冒金光,“有了这些海图,那咱们就可以去南洋那里,摘取那些树上的胡椒!”
“哈哈,这哪是胡椒树,简直就是黄金树!”徐达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