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义被田晋中从地里拔出来后,也不说话,一脸呆滞的看着前方。
见此情形,田晋中抓着他的肩膀使劲摇晃了几下。
“怀义,你怎么了,怀义,你……”
“别摇了,我没事,你再摇就有事了。”
张怀义回过神来,打掉田晋中的手,没好气的说道。
“大耳朵,你看到了什么,看你的样子,不像是被打懵的才对。”吕慈说道。
说谁大耳朵呢?张怀义并不理会他,脑中闪过刚才看到的情景。
师兄悬停在中央,水面鼓动,以他为中心被强行排开,向外扩大,竟让潭底都暴露在了空气中,原来刚才听到的声音,是水浪拍击岸边的声音。
悬崖上还有个老头,那应该是武当门长了吧,他们在干什么,当着武当门长的面,施展手段,难道是武当门长要对他进行指点?
张怀义不由的想,师兄在三一门,单独见了左门长,紧接着便学会了逆生三重,这次见了武当门长,该不会又有什么收获?
怎么好处次次都被他拿呀,张怀义心里一片苦涩,这差距越来越大,他可怎么赶啊?
见到张怀义这个样子,吕慈更加好奇了,见张怀义不说,便想自己过去看,反正对方施的是巧劲,最多狼狈一点,又不会受伤。
吕慈一脸笑意的冲了过去,但或许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让武当门长也有些恼了。
所以这次弹飞并没有使用巧劲,从空中摔下来的时候,可把吕慈摔的够呛,得亏他有如意劲护体,不然非得伤筋动骨不可。
“怎么回事?”吕慈一脸惊恐怒:“这前辈怎么还区别对待?”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你估计把前辈惹恼的,切莫再这般莽撞!”吕仁连忙说道。
有吕慈打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劲力的强度是递增的,下次去,说不定就不是用柔劲弹飞了,而且直接打飞。
众人都没这么头铁,便没再去尝试,而是在此驻足了下来,等待结果。
毕竟眼前这个架势,他们也无心再浏览武当风光了。
而此刻,前方山谷的深潭上,当水潭被劈开到极致后,张之维收起手段。
霎时间,如风吹麦浪般往两边排开的水浪,在一瞬间碎裂,急速的向里合拢,汹涌而来的水让这深潭汹涌澎湃起来,就好像一锅煮沸的水一样。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张之维,周身裹挟着云气,踩在浪花上,随着浪花的起伏,他的身形也是一高一低。
悬崖上,武当门长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以他的见识,自然不可能对张之维的手段一无所知。
“摄取山川河流的炁脉为己用,这应该是失传了很久的地煞之术,原来这小子竟然会,难怪能劈开汉江。”
“不过,此术消耗巨大,先不说劈开汉江,单单是眼前池潭水,要想劈开,都得消耗大量的炁,单凭自己练出来的炁,只怕很难做到。”
“更别说这小子弹在破开之后,并无颓势,俨然一副刚才消耗不大的样子,这不合理,除非他在刚才调用了自身之外的力量。”
“但刚才我并没有很直观的感应到天地自然之力的动荡,倒是感觉到了一种煌煌神威,这小子难道敕令了神力?”
“不对劲,敕令神力是一个极其繁琐的过程,绝不是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敕令出来的,除非是有类似巫优神格面具储存信仰之力的手段……”
武当门长心里迅速的分析着,虽然有些细节上的东西很难解释,譬如信仰之力斑驳,张之维是如何提纯的,但大体上他是看明白了张之维能劈开深潭和汉江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