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领命而去。
顾正臣命人将王痴的尸体收敛至棺木里,脸色很是阴沉。
一桩桩案件的出现,总在自己将离之时。
很显然,对方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所以提前动作,借此迫使自己留下来。
洛阳镇不大,总共就两家药铺,调查起来很是便利。掌柜虽然在账册上并没有明确记录卖给谁什么药物,但洛阳镇多是熟人,回想下就能记起来。
很快,秦松便将调查结果交给了顾正臣。
顾正臣看过之后,揉了揉眉心,下了命令:“将王痴落水,林琢被害并为一案,交给惠安知县时汝楫负责查证,我们先回府衙。”
张培、秦松没有意见,严桑桑清楚顾正臣自有打算,也不再多说。
顾正臣上马,准备从万安桥回去晋江城,可还没走出多远,身后便传来了呼喊声:“顾知府,找到杀害林琢的真凶了。”
没有转身,顾正臣只是勒停马匹,仰头看着天空,心情很是低落。
严桑桑回头看了一眼,来人是李宗风的管家李七。
顾正臣深深吐纳了一口气,调转马头,看向李七,冷冷地说:“带路吧。”
李七走在前,到了一酒楼前,人群尚在,一个人被绑在了柱子上,口中还喷着酒气与话:“老子杀了他又如何,当年他在元廷当吏员时可没将我当过人!”
顾正臣深深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人,又看了看向西太阳,这一个白天算是被来来回回折腾没了。
“抓了吧。”
顾正臣甚至连其名字都没问,然后对李七说:“麻烦你告诉下李兄,今晚怕还是需要叨扰一二。”
李七连忙说:“顾知府说哪里话,莫要客气。”
兜转一圈,又回到了李宅。
用过晚膳之后,顾正臣回到房间。
严桑桑跟了进来,低声问道:“今日事有些多,每一桩事我都看不明白。为何田四口会撒谎,为何王痴会死,为何黄好命会承认杀人。你一定知道什么吧?”
顾正臣深深看着严桑桑,摇了摇头:“目前还不清楚。”
严桑桑盯着顾正臣:“你撒了谎。”
小主,
顾正臣将放在鼻尖处的手放了下来,叹息道:“我想讲个故事,在这之前还少一个听众。严姑娘,你能将李兄请来吗?”
严桑桑蹙眉,见顾正臣并没有开玩笑,转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