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至,天黑。
何浩、张满点了火堆,询问着房大庭、刘同归等人盐场之事,眼见秦松、段施敏等人过来,起身行礼。
一番寒暄后,几人坐了下来。
何浩对秦松等人感叹道:“若不是其他人作证,我真不敢相信定远侯有如此耐力与毅力,比我们这些粗鄙汉子都要强。”
秦松呵呵一笑:“你们走八十里路,觉得天塌了,不可能走完,可对我们水师将士来说,实在不算什么,说是寻常事也不为过。”
张满眉头一皱,对吹嘘的秦松道:“秦指挥使,我等心直口快,说错了话莫要怪罪。八十里路,即便是水师将士,也未必能轻松走完吧?”
秦松看了看张满,又看向房大庭、刘同归等人。
房大庭没说话,毕竟八十里路要了老命了,走这么远,是人都不会轻松,水师将士那也是人。
秦松拿起一根柴,拨动了下火堆,平静地说:“你们不了解定远侯的做派,远了不说,就说最近几个月吧,定远侯先是率领水师将士两千人,登陆筑前石筑地,追击倭人三十里,夺下太宰府,当日又行军三十里退回海上,这就是六十里。”
“筑前石筑地?”
房大庭、刘同归等人茫然,那是哪里?
佥事何浩、张满眯着眼,深吸了一口气。
这若是真的话,那可不得了。
这六十里可是战斗的六十里,不是行军的六十里!
副千户高令时眼神一亮,这是什么意思,最近几个月,倭人?
定远侯带兵打仗去了?
为何到现在,我们都没听到过任何风声?
石筑地,太宰府?
这一次杀了多少敌人?
千户刘正益也深吸了一口气,水师的战斗,来回六十里,这着实不简单!
秦松将柴丢到火堆,伸出手烤了下:“后来去找海带了,回来之后,定远侯带水师四千将士钻到山里,行军七十余里,然后奋力作战,二破太宰府,从天亮再到天亮,定远侯与我们可都没顾上休息,后来走了三十里路撤了回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