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边……可是有什么东西?”
孟得鹿忙从耳垂上取下一对琥珀耳环,双手捧给邓采柚细看。
那是她在西阳镇初次登台献艺时一位客人赠送的礼物,两颗小巧的琥珀中各融着一只小虫,形态相似,栩栩如生,虽然比不上金玉珠宝名贵,却占了个“极巧”的好口彩。
邓采柚果然也被这罕见的小物件吸引了,惊叹把玩过后,却又是摇头,又是叹起气来。
“这样的琥珀能得到一只已经是难得的了,没想到,还有人能凑出一对,实在是天大的缘分,只是……可惜了……”
孟得鹿不解其意,问道:“夫人说什么可惜?”
邓采柚道:“这穿耳洞,佩耳坠本是胡人的风尚,想不到,近年来坊间有不少爱美心切的女子也跟风效仿起来,前几日,我去观音庙礼佛,随口与熟识的住持提到此事,住持却告诉我无论男女只要这辈子穿了耳洞,堕入轮回之道时便有了印记,下辈子注定还要投作女胎,蝉夕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到你,说你机敏聪慧,若是托生个男子或许会有一番大作为,所以我看到你穿了耳洞才替你惋惜,像你这样的可造之才,要是下辈子投胎还要受女儿身所限,无法施展抱负,岂不可惜?”
孟得鹿并不怕冒犯邓采柚,坦然直言:“得鹿斗胆,有些不同的拙见,且不说那‘投胎印记’的说法不可尽信,就算是真的也不足为虑,因为世俗对于女子的规训虽然多,但纵观古今,依然有不少女英才和女豪杰为我们后世女子做出了表率,远的不说,夫人同样身为女子,但胸怀与才学却都不输于男子,一样可以英名远播天下,获得世人的尊重,所以得鹿相信人的成败不取决于肉身,而取决于心胸,只要自己抱定精进之心,不因为出身而妄自菲薄,无论皮囊是男是女,都可以搏出一番建树!”
“嗯,这话倒有些志气……”邓采柚露出欣赏的笑容,“我本姓邓,小名采柚,可女子一旦嫁了人,世人便叫她们丢了姓名,只用‘某氏’、‘某夫人’敷衍地称呼,所以我平时最不
孟得鹿起身的瞬间,邓采柚突然发现有两只小虫萦绕在她耳边乱飞,不由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