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女儿知错了,再也不敢胡闹了!请娘替女儿求求情吧!”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刚才还一口咬定漫春身份有假的孟得鹿早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巴巴地望着漫春乞怜求助。
因为刚才,衙役那重重的一棍彻底地把她打清醒了——
“看起来,今日的局面已经是必输无疑了,再硬杠下去,不但我自己要白吃大亏,更要连累蒋沉受过,不如先认下这个栽,以后再找机会抓出漫春的狐狸尾巴!”
漫春满面的冰霜这才融化了几分,便向李正冠恳求道:“明府,小女糊涂,一时犯下过错,给明府和各位兄弟添了麻烦,罚是该罚,但小女儿家细皮嫩肉的,打坏了以后就不好侍奉客人了,今日又是中秋,不宜见血,还望各位手中的法杖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李正冠深知孟得鹿在平康坊内的名声和在达官显贵前的人缘,本来并不想激化矛盾,刚才也是骑虎难下才不得不下令责罚,眼下有漫春出面解围,他自然乐得就坡下驴,既可解了和孟得鹿的矛盾,又找到了新借口可以把蒋沉留在万年县继续效劳,还能当着围观群众的面塑造宽厚爱民形象,可谓一举三得,便没好气地挥了挥衣袖。
众衙役会意,忙你一棒我一棒轻之又轻地在孟得鹿臀间拍了八下,应付了事。
蒋沉立刻上前背起受伤的孟得鹿,大步流星地离开县廨!
一路上,众人对着二人指指点点,掩嘴偷笑,孟得鹿脸上羞得如同火烧,俯在蒋沉耳边轻声说,“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我勉强能走……”
蒋沉却无惧众人的眼神,脚下轻快得像要飞起来,“我还是把你送回蕉芸轩吧,不然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