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荣一时语塞,有些事可以想,可以从旁人的口中说出来,但他万万说不得。
“今日清点库房找到一幅刘行之老先生的画作,早前听闻太子喜欢,便让她给太子妃送去,儿子出事太子差人来问过伤情,也算是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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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太子妃邀请她去的。”
唐纲冷哼一声,“我看就是自己想去,特意找了这么个由头。”
目光像是要将唐荣看穿,“你可知道太子妃带她去邀月宴的目的为何?”
唐荣眉头轻蹙,听语气就不像是有好事,“可是发生了事?”
唐纲也没瞒着他,将辛安的话重复了一遍,主要是他确信辛安不敢骗他,说的一定都是真的。
“太子妃出自谢家,不可能没有分寸,此举定然是蓄意为之。”
“陶怡然勾搭二皇子,被二皇子妃出面警告,此事太子定然知晓,你说,太子妃此举何意?”
唐荣扶着桌子缓缓坐下,面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想过陶怡然会被讥讽,但没想过会是这样。
唐纲继续道:“若非老二媳妇,今晚我们侯府将颜面无存,那陶家女竟是想踩着我侯府的颜面出风头,既然她自己回去了,便莫要回来了。”
“明日陶家人必定登门,你早做决断。”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唐纲都不知要如何骂他。
“优柔寡断,难成大器。”
留下这么一句后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侧首来了句,“虽是养伤,但也莫要太贪口腹之欲。”
蔡姑姑回来,月姨娘得以每日到唐荣的房中伺候,恨不得一天喂八顿补药,短时间内唐荣就圆了一圈,脸上还泛着些油光,生生破坏了他翩翩公子的美感。
唐纲瞧见了,觉得眼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