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唇在心里权衡利弊,就听到越舟说:“我带她去医务室就好。”
见禾月也冲她笑笑,洛漪岚才藏住眼里的怒意,对周文河说:“好,我现在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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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多的是学生扭伤擦伤,这次还是两校一起举办,领导特别重视,所以把两校医务室所有的老师都分了组在操场待命。
今天医务室没人,幸而门没锁,越舟推开门,带着禾月坐到床上,回身去找碘酒和纱布。
越舟拿了东西坐回床边,伸手就要握禾月的脚踝,被禾月下意识躲了一下:“我自己可以。”
可越舟没听她的,那份绅士好亲近的模样收了起来,眉眼冷淡的直接把禾月的脚轻轻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两个人的距离似乎有些许暧昧,可所有暧昧在越舟抬头看到禾月眼里的水汽时,已经烟消云散。
察觉到越舟的视线,禾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说:“我怕疼。”
她真的很怕疼,每次被江少明虐待,都会疼的忍不住流泪,可谁想眼泪却会让江少明变得更兴奋,落在身上的伤疤因此更深。
越舟原以为能说出不要被自己弱点桎梏的人会是个勇敢的人,现在看来是自己狭隘了。
“我会轻一点,到时候叫人带你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
“嗯。”禾月点下头,越舟说:“我要拔了。”
禾月紧张的闭上眼睛,越舟却没有动作而是静静的看着她。
禾月小脸皱巴着,却不难看出清秀的底子。其实她生的不丑,甚至可以说是有几分古典的气韵,虽然不抓眼却很耐看。
风吹拂着她额前的碎发,越舟抬手轻轻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大半夜跑广播室吓唬他,还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预料的疼痛并没有感受到,反而是脑袋被敲了一下,禾月没想到越舟会这么做,茫然的睁眼看着他,面前是越舟放大的一张俊脸,心跳加速的同时脚底传来一阵刺痛。
“是不是没那么疼了?”越舟风轻云淡的把钉子扔到一边。
“的确……”注意力全在你身上了。
越舟托起禾月白皙的脚,她的足弓生的好看,只是现在脚底多了个血窟窿,看起来极为可怖。他拿了一根棉棒蘸了碘酒,的细细为禾月擦拭伤口,刺激的痛感让她不禁瑟缩了一下,却被越舟握住:“别动。”
禾月眨巴着眼,揪着身下的被子,乖乖的任由他上药,就听越舟轻笑一声。
“你比我想象的乖啊,禾月。”
“为什么这么说?”
越舟把棉棒扔进垃圾桶里:“我原本以为一个会大半夜拿了别人出入证跑到广播室的应该是很不听话的人。”
这就被拆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