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真是因为公事。”我解释了一句,“我不是有意给傅恒拉活儿,是我师傅正好问起。”
李驰嘴角撇了撇,看样子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
他叹了口气,说:“就算我相信你不会对我有二心,可你也不能保证别人不会对你有企图。你没见着傅恒看你那眼神老不对劲了。”
我讪笑一下,开玩笑道:“怎么不对劲了?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你还能看得清他看我是哪种眼神?”
“呵~!”李驰嗤之以鼻地摇了摇头,“男人的心思男人最了解。无事献殷勤,不是非奸即盗还能是什么?”
我尴尬的搓了搓手:“李驰,其实还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李驰瞥了我一眼,说:“和那小子有关的?”
我更尴尬了。可是昨天已经说开了“要彼此坦诚”,就算这话难以启齿,我也还是得说:“李驰,他腿上骨折了,到了该复诊的时间又没去复诊,我昨天说好了今天带他去医院看看。还有他冰箱里也没有吃的了,我得给他送点东西去。”
李驰实在没忍住,飙了一句:“你是他保姆吗?他不是很厉害嘛,要搞离家出走那一套吗?既然想摆臭架子要人伺候,还是趁早回家呆着去吧?”
我心里在求饶:别骂了别骂了。
可我也知道李驰遇到这种事脾气就犯冲,是我自己做的过分了,事到如今只得自己硬着头皮扛着。
片刻后,他发泄完,我才怯懦地说:“李驰,我就送佛送到西,再帮他最后一次,行吗?”
李驰恨铁不成钢地看看我,用手指戳着我说:“司葭你……你就心软吧你,嗐!”
我难堪地搓了搓手。
李驰站起身拿起我的包,表情像是无奈的妥协了说:“那走吧,你真要过去,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不好吧?”我尴尬地说,“我答应了他不把他的秘密告诉别人的。”
“我是别人吗?”李驰瞪大眼睛。
我默然,低头不敢看他。
片刻后,他撇撇嘴,又退了一步说:“那我送你去地铁站总行吧。”
路上,他再度叮嘱我:“就这最后一次。下回我可不保证能帮你保密了。这事儿要是让胡之菲知道了,她准会告诉黄子爵。到那时,你还说得清吗?我被误会戴了绿帽子就算了,可陈淑敏不得提着刀来啊?”
“所以这事儿更不能说啊。”我嗫嚅道,“不管怎么说,我当过黄子文的补课老师,他遇到难处,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可帮人得有个限度。司葭,你真得分清楚,哪些是能救,哪些是不能救的。”李驰拍着我的肩膀,有些老气横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