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殷家来说,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能再宽容他们一个月,一切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他本以为拉上其他三家,浑水摸鱼,玩一招‘拖’字诀,就能挺过这一关,没想到梁栋这个挨千刀的,竟然当着大家的面儿,把他的心思抖落出来了。
其它三个老东西听明白了梁栋的话外之音,很快也就会明白,梁栋这次的主要目标是殷家,而不是他们,他们完全没必要陪着殷家跟梁栋死磕到底。
人家虽然年轻,却手握尚方宝剑,你怎么跟人家玩儿?
舍财免灾,对他们三个老家伙来说,是最明智的选择。
殷麒昌脸如死灰,颤颤巍巍地说:“梁组长,殷家以前得罪过你,我们已经拿出十二分的诚意了,你真的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吗?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尽可能的满足你。”
梁栋道:“祸不及家人,我跟殷保罗的恩怨,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再说了,他也因此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现在的他,甚至都不配做我的对手了,所以,对他我也就谈不上什么仇恨了。至于你们殷家,的确阴过我几回,也给我制造了不少麻烦,但我从未有过报复你们的打算。我现在是中央巡视组组长,我在申城的所作所为都是职责所在,你明白吗?我要的是向上面交差,至于你们殷家怎么选择,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梁栋说完,站起来,没有给殷麒昌任何解释的机会,转身离开。
殷麒昌无力地瘫坐在椅子里。
他知道,殷家这下子是真的麻烦了。
殷麒昌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回到殷家后,他又一次把孙女殷爽单独叫到跟前,跟她交代完之后,就不顾身体有恙,乘车去了燕京。
他要亲自去见一见魏树勋这个老东西。
一听说殷麒昌要登门拜访,魏树勋就来到了大门外,给了他足够的礼遇。
两个年迈的老头子假惺惺的客套一番后,一人拄着一个拐杖,走了半天,来到魏树勋的住处。
“不服老不行啊,就走这么点儿路,就感觉有些吃不消了啊。”魏树勋感慨道。
“谁说不是呢。”殷麒昌虽然比魏树勋小两岁,身体其实还不如他。
魏树勋提起一个老式黑陶茶壶,给殷麒昌沏了一盏茶,递到他那边儿:“殷老弟,大老远的来我这儿,是不是有啥要紧事儿啊?”
“说来惭愧啊,咱们两家结为亲家后,我也只在俩孩子接亲那天来过一次,咱们这走动着实有点少了些啊。”
“老弟不要这样说,咱们都这么大年纪了,出一趟远门儿不容易。”
“是啊,关键是这把老骨头折腾不起。”殷麒昌说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称赞道,“好茶!”
“这是孩子从武夷山那边带回来的,老弟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