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觉得身后被人一推,自己便身不由己的从崖边跌下,耳听客舍青叫嚷:“卫什么前辈卫前辈,赶紧下去吧!”原来是客舍青在他身后,一把将他推了下去。
木青云心里将客舍青的十八辈祖宗统统骂了一遍,心想这回可好了,本来的三日之命,今晚就交代在这里了。只觉得耳旁风声赫赫,身子急速向下坠去。他闭着眼睛,心里不由得想象着自己跌下悬崖,粉身碎骨,身体四分五裂的惨景,想喊一声都喊不出来了。
就在此时,他突然感觉身子下坠的速度慢了下来,他睁眼一看,却见那卫城朝双脚嵌在悬崖壁上,一只手抓住崖边的一块石头,另一只手挥掌,用掌力托住了下坠的木青云。而正在这时,四个人影也落到了卫城朝不远的崖壁之上,正是尤五娘几人。
只见那易轻尘拉着尤五娘在卫城朝身旁轻轻一落,拉着尤五娘的手一摆,朝着柳色新哈哈笑道:“给你了。”然后就将尤五娘抛向了柳色新。而柳色新这时已经从刚刚落脚之处跳下,便右手一伸,一招“渭城迎客”将尤五娘的身子吸了过来,然后一把抓住,吓得尤五娘花容失色,失声尖叫。柳色新尖声叫道:“有屁不早点放!想要了这小娘子的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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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轻尘和柳色新两人就这样如法炮制,将尤五娘抛来抛去的一路向崖底而去。而自己则被卫城朝和客舍青二人当做物件,互相交互着接力向崖底落下。
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六人终于先后到达了崖底。只是木青云和尤五娘两人被他们抛来抛去,此刻还有点头重脚轻,重心不稳。两个人摇摇晃晃,半天才稳住身子,心里作呕,难受不已,惹得“阳关四奇”哈哈大笑。
木青云抬头望去,月色之下,只见这齐天崖高耸矗立,看不到顶,仿佛高到了天上去。想到自己刚刚被这四人颠来倒去的扔将下来,稍有不慎,恐怕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易轻尘哈哈笑道:“那帮龟孙子果然下来了,你们看,那崖壁上有他们兵器的凿痕。”
柳色新尖声道:“不错不错!你们看那边……”说着用手指向前方。几个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过去发现又是一大滩血迹。看样子易轻尘那一掌将那首领伤得着实不轻。
忽然一声马嘶从正前方传来,客舍青起身朝着马嘶的方向飞了过去,不一会儿又飞了回来,大叫到:“好事!好事!前面有一群好马,肯定是那帮王八羔子骑来的,这下咱们有了脚力了。”说完引着众人朝马群的方向而去。
待到木青云和尤五娘走到跟前,“阳关四奇”已经各自挑好了一匹良驹并骑了上去。易轻尘哈哈笑道:“其实不用挑的,这些都是西域良驹,你们俩随便找两匹骑上吧。”
木青云和尤五娘两人找了两匹马骑上后,担忧的说:“他们要是骑着这些马逃走,那咱们追起来可就困难多了。”
柳色新尖声叫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追啊!”然后打马向前,第一个冲了出去。众人也策马跟了上去。
六人从齐天崖下来,沿着古道一直追了两天两夜。第一日的时候,几个人都想尽快追上那“东瀛一刀流”,所以全都沉默着不说话,就连那“阳关四奇”也不斗嘴了,一个劲的催马疾驰。到了夜里,正好碰到路边一个小客栈,几个人就让那店小二把马喂好,简单打了个尖,稍事休息了一下,带了些酒肉,就又匆忙向前追了起来。
到了第二日几个人眼看追上那“东瀛一刀流”机会渺茫,便放慢了脚力,一边追着,一边斗起嘴来。“阳关四奇”先是自己斗嘴,都在互相埋怨,然后又要大打出手,被木青云和尤五娘劝住,而后又和那尤五娘斗起嘴来。
尤五娘开始见这四人武功深不可测,脾气古怪,对这四人甚为忌惮。几日相处下来,慢慢熟悉,也就不再顾忌太多,他们说一句,自己便回一句。“阳关四奇”也不恼怒,说完还一阵子哈哈大笑。
到了天色渐晚的时候,几个人已经是信马由缰的走着了,尤五娘便逗着乐子道:“四位前辈武功高强,出神入化,调教出来的徒弟,肯定也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吧?”
“阳关四怪”闻言一愣,脸上呈现不悦之色。只听见那卫城朝喊道:“要什么劳什子徒弟?费力不讨好!”
尤五娘媚声道:“呀,那几位前辈虽然内力高深,但是毕竟年事已高,待到百年之后,这一身独步武林的武功可就跟着入了土了。”
易轻尘哈哈笑道:“小娘子说的是,可是我们几个老不死的隐居了三十多年,哪里去找好的徒弟去?”
尤五娘跟着哈哈笑了几声,指了指木青云道:“这还不好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不就是吗?”
“阳关四奇”和木青云闻言一愣,同时惊到:“不可不可,使不得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