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云和水含月二人也是飞身落到任道远的身旁,见到四周围着的乞丐足有二三百人,而众仁分舵的舵主东方亮则是坐在一旁打坐调息,看样子是受伤不轻。而场内相斗的三人正是瓦剌国师达瓦布和传功、执法两位龙头。
两位龙头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见到任道远前来,便运足了内力,双人四掌虎虎生风,与那达瓦布斗得是不相上下。任道远见状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直震得周边树上的鸟儿扑啦啦的四处乱飞。
相斗的三人听到吼声都同时停下,两位龙头则是闪身退到任道远的跟前,抱拳喊道:“参见帮主!”
只听那传功龙头继续说道:“这番邦和尚真他娘的不是东西,对帮主出言不逊不说,东方舵主上前理论,还被他打伤。帮主稍等,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为东方舵主出一口气!”说完便要跃身再上。
任道远见状大喊一声:“沈长老且慢!二位暂且退下,这里一切有我!”说完便朝着达瓦布走了过去。只见达瓦布的身后站着也先王子,另外一个道士打扮的便是昆仑派的钱雄飞。两人身后是二三十名头戴高尖僧帽,身穿红僧袍的一群藏僧。
传功执法两位龙头听到任道远叫他俩退下之后,便坐到东方亮的身后,各自伸出一掌,帮着他疗伤起来。
任道远冷哼一声说道:“国师不在瓦剌国好好念你的经,护你的国,跑到我大明的西子湖畔来作甚?”说完又看了几眼达瓦布后面的几个人。只见钱雄飞见到任道远、木青云和水含月三人后,脑袋垂地低低的,不敢和他们的眼光相碰。
达瓦布右掌单掌一立,左手盘玩儿着那一串核桃般大小的紫檀念珠说道:“世人常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小僧闻言更是心动不已。这不趁着无事,便和也先王子一道来游一游素有‘人间天堂’之称的苏杭,难道任帮主不欢迎么?”
达瓦布一边说着,一边半闭着眼睛看着任道远和他身后的木青云、水含月二人。心里想着这三人一起出现,若是三人联手的话,凭自己和也先王子二人,恐怕也是讨不了好去。所以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盘玩儿着念珠,心里却想着如何全身而退。
任道远正要说话,蓦地又有七八条人影落到了任道远几人的身侧。人还没落地,一个尖嗓子声音早就传了过来:“这天堂也好,苏杭也罢,都是给人游玩的,你这样的秃驴也配来游玩?更何况你还是一个番邦的秃驴!”听声音便知道是柳色新在叫骂。
达瓦布见到一下子来了七八个人,除了阳关四奇他在祁连山庄曾经遇到过,其余三僧一儒均不识得。不过看他们的轻功身法,这四人的武功并不在阳关四奇之下,最起码不在任道远以下。
达瓦布一见来了这么多高手,心里也不免泛起了嘀咕。如果这次再打起来,自己想全身而退,那是想都不要想了。单单就阳关四奇四人,他们就别想着跑掉。
达瓦布一边心里暗暗吃惊,一边盘玩儿着手中的紫檀念珠,斜眼望天,佯装镇静无比,并不和阳关四奇中的柳色新做口舌之争。柳色新见达瓦布不理自己,跳到他的跟前尖声叫道:“喂喂喂,我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
达瓦布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柳色新后,冷笑一声依旧没有答话,柳色新气得暴跳如雷。他闪身到了见玄方丈跟前尖声叫道:“见玄小和尚,你们不是要找会用渡劫指的人吗?这个番邦秃驴就会用,你们的师弟还有那个少林寺的小和尚就是被他给打死的!”
见玄方丈几人闻言一齐念声佛号“阿弥陀佛”,而后转向达瓦布说道:“国师佛法精湛,本应远在大漠辅佐瓦剌国主,却又为何来到这万里之遥的江南?”说完之后又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达瓦布闻言双掌合十,身子微微一倾说道:“方丈大师乃得道高僧,灵隐寺乃江南佛门重寺,佛法庄严,小僧远在大漠却早已心驰神往、仰慕已久。此次小僧不远万里而来,一是沿路欣赏苏杭美景,二则乃是前往灵隐寺请教高深佛法,还望方丈大师不吝赐教。”
达瓦布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甚是诚恳,见玄大师闻言说道:“阿弥陀佛。国师过谦了。”而见广大师在一旁则是怒声说道:“既然国师是要来敝寺交流佛法,却又为何不光明正大前来,反而先出手伤人,将我见通师弟和少林寺的寂清大师重伤致死?”
达瓦布闻言身体一震,眼睛里露出不解的眼神问道:“大师何出此言?小僧今日刚刚到此,本要去贵寺拜见几位大师,却被一群丐帮中人围困在此。见通大师的法号,小僧也是第一次听到,更没有见到过少林寺的寂清大师,还望各位大师明鉴。”
见玄方丈几人闻言都是面面相觑,而易轻尘则是哈哈笑道:“国师精通少林多项绝技,想必那渡劫指练的更是出神入化。不知国师的渡劫指与少林寺寂清和尚相比,谁更胜上一筹?”
达瓦布微笑着说道:“武学之道,永无止境。小僧虽练过一些少林武功,但并未与少林寺的各位大师切磋过。小僧正想着趁这次游历江南之际,去少林寺与各位大师切磋印证,至于着渡劫指如何,还得与那寂清大师比过才会知道。”
客舍青怒声喊道:“你不是已经将他打死了吗?还用的着再切磋印证吗?你这个番邦秃驴花言巧语,巧言令色,好不老实!”
易轻尘闻言哈哈笑道:“我说死秃子,你这是背着我们偷偷读书识字了吗?哪里学来的这么多的成语?越来越会说人话了!”
而卫城朝则是嘟囔着说道:“还叫人家秃驴,也不看看自己脑袋上有几根毛?老白毛,他这是越来越会说人话吗?长得五大三粗,吹胡子瞪眼,还学着人家文绉绉的,我看是越来越不会说人话了才对!”
柳色新在一旁尖声叫道:“你还好意思说死秃子?你看你整天默默叨叨,一句话翻来覆去,跟只苍蝇似的嗡嗡不停,难道说的是人话吗?我看死秃子要比你强上百倍!为什么死秃子就不能叫别人秃驴了?难道就你能叫么?你说是不是啊死秃子?”
木青云和水含月二人也是飞身落到任道远的身旁,见到四周围着的乞丐足有二三百人,而众仁分舵的舵主东方亮则是坐在一旁打坐调息,看样子是受伤不轻。而场内相斗的三人正是瓦剌国师达瓦布和传功、执法两位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