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讲的故事非常的离奇。换成别人来听,肯定会以为那是编的吧——如果没有见过那个自称帕拉塞尔苏斯的女孩的话。”
一阵狂风吹过,扯着下方的麻绳左右摇摆。帕拉塞尔苏斯的表情也随着那风,在阴与晴之间摇摆不定。
“你们在说些什么?什么女孩?什么人造人?”巴本堡伯爵听得一头雾水,“这些事情地上不能说么?我们到底什么时候下去?”
艾米冷冷地瞥了巴本堡伯爵一眼:“把耳朵捂上,这里不是你能插话的地方。如果你听到了什么,在我割掉你的耳朵前最好给我马上忘掉!”
巴本堡伯爵吓了一条,他和他的部队全部被控制在这群海盗们的手中,他现在就是一条桉板上的鱼肉。艾米话音刚落,他就马上捂上了自己的耳朵。察觉这样的隔音效果还是不好,他又马上把头埋进了膝盖里。
那阵狂风终于停了下来。帕拉塞尔苏斯的神情也渐渐趋于稳定。
“你见过她了是吗?她现在……情况如何?”
“在炼金术学院打扫卫生一年,不喜欢穿衣服。几天前治好了阿维森纳都治不好的怪病,然后就被阿维森纳绑走了,到现在也生死未卜。”
“是那个有名的阿维森纳么?到底是什么病,连他都治不好?”
勐烈的东南风又刮了起来,气球在狂风与绳子的拉扯下前后摆动着。帕拉塞尔苏斯走去捏住了绳子,似乎准备调整些什么。
“是严重的伤口感染,遍布患者全身。”
“噗,那患者可真会给阿维森纳出难题。他向来是哪里感染切哪里的,面对全身感染,怕是真的只能乱开些方子搪塞了。她又是怎么治的?”
帕拉塞尔苏斯不经意间发出的笑声让艾米略微感到有些不快。她已言明女孩失踪的现状,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还能笑的出来。